陈桦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几次,倒在卓骅的身上又被唤醒,自己都感觉不到一点自己还存在,就如在云端下落,那种失重的感觉让自己迷失。 卓骅早已经迷失,那种只有在战场上的冲刺一次次刺入她的体内,每一次都是刺刀见红,每一次都喊着:“杀,杀,杀。”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陈桦终于忍不住大叫,卓骅也终于倒在阵地上。一双眼睛在门缝看着,忍不住揉着自己还流着奶水的乳房,小声地呻吟着。 两条鱼儿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能听见肌肤在汗水的润滑下的交错声。陈桦软绵绵的扶着卓骅的胸膛直起身来,水珠儿顺着乳房一颗颗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她满脸的春情已经点在腮上,红润的如早春的黄花。 陈桦忽然就笑了,灿烂的如早晨的太阳。卓骅说:“笑什么,还那么风月。”陈桦说:“我终于可以轻松地去美国了,我放下了,也收藏了,我感觉沉甸甸的,有感觉什么也没有。” 卓骅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自然起来,没有了残酷的冲锋,像个孩子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陈桦说:“你看什么?”卓骅说:“我看你一点也不羞,就如幼稚园的小朋友。”陈桦伸展了一下手臂,带动着乳房向上挺翘着,放下来就笑着说:“是的,我就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你也是,我看见你就看见你小时候开着裤裆,在路边撒尿。”说着就笑,乳房就颤动得像白兔。 两个人同时长叹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就笑了。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沉痛,在平淡的故事里都收藏了,两个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坦荡,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故事,因为就在平淡的日子里积累的情感是最浓的,从来就没有珍惜过,也从来就没有藏起来,摆在太阳底下,晒得想牛肉干,一咬很硬,再咬很香,可是毕竟不是主食。 “我可以真心地爱我的唐毅了,我要好好帮助他经营公司,正不挣钱无所谓,我要给他生个孩子,就像福满一样胖乎乎的。”陈桦也不顾卓骅还在她的身体里,憧憬着未来,屁股也扭着,全然没有感觉一条小虫还在蠢蠢欲动。 “我以为我喜欢若茵是因为赌气,现在我可以大声对全世界说我爱她了。”卓骅也憧憬着,想着若茵,本来陈桦有节奏的收缩没有感觉,这时就有硬了起来,硬得自己都不好意思。 “想她了?”陈桦经受过刚才的疯狂,下面还一直间或地动着,本来软绵绵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却明显感觉到一种侵入。“想她就不要在我这里寻找安慰。”陈桦笑着就抬起屁股,看着卓骅直直的东西,也不害羞,轻打了一下,笑着说:“去找你真正的窝吧。”可是并没有离开卓骅的身体,就坐在腿上。 “把烟递给我。”卓骅还是躺在床上。陈桦就俯下身子,从柜子上取过烟,乳房压在卓骅的脸上,卓骅就笑着吃了一口。陈桦说:“没正经,你看全是紫痕,都是你又抓又咬。”说着捧起乳房来回看着。 卓骅吸了口咽,把个烟圈喷在乳房上,就像套上去一样。陈桦就笑着打散了。“你是套不住我了,我这回真是唐毅的了。”陈桦说着就看看还顶在小腹上的那东西,笑了笑,说:“它也不是我的了。” 两个人聊着天,就像在咖啡屋里,陈桦就说:“怎么没有音乐?”跳下床,赤着身子就打开音响,也不管什么曲子,又跳回床上,骑在卓骅的身上。卓骅说:“我的身子是不是吸铁石,坐上去就不想下来。” “美得你,我只是觉得这时候坐在上面舒服。”说着就蹭了几下,水流出来也不管。卓骅说:“想唐毅了,今天晚上你找他吧。”陈桦看了看乳房上的伤痕,笑着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就像找他,就是他看见你弄得伤痕也不管。”卓骅说:“我给你舔舔吧,听说唾液可以很快就把伤痕消下去。”说着就掐了烟,直起身子就舔,弄了好多的口水,在紫色的伤痕上顺序地舔着。 陈桦就嘻嘻地笑着,有几次都笑得趴在卓骅的身上,可是卓骅却软软的,没有一点的精神。陈桦就抓着,笑着,知道卓骅舔完了,手也没有撒开。 陈桦站起身来,随便擦了擦身子就穿衣服。卓骅倒是很快就穿完了。陈桦说:“你送我去,路上我还要买些东西。”卓骅应了声就收拾着乱成一团的床。 两个人大大方方走出来,看见晓娜在院子里,陈桦就笑着说:“嫂子,福满睡了?”晓娜嗯了一声,赶紧把头扭过去。卓骅就笑了,说:“嫂子,怎么了?”晓娜赶紧说没什么,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陈桦就过去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 晓娜能清晰地吻着刚才两个人的味道,窜进鼻子,下面就感觉湿湿的。陈桦说:“没东西,我给你吹一下。”吹了一下,晓娜就感觉好多了,笑着说:“出去?”陈桦说:“是的,我要买些东西,这回卓骅就是司机了。” 昕画也出来,对着卓骅说:“卓骅哥哥,你可不要忘了我的事情。”卓骅说:“不会的,明天我请了价,咱们就一起去上班,记得早期呀。” 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陈桦又买了性感内衣,说是今天一定要穿给唐毅看,还要把他迷死。卓骅说你有这个美丽。路过药店,陈桦就买了一种很新潮的安全套,上面全是小颗粒,据说可以增加女人的快感。卓骅笑着说:“真下功夫,这一点都想到了。”陈桦说:“还不是你们男人,不仅自己要舒服,还要有征服女人的性质,没办法。” 到了唐毅的住处,卓骅看着陈桦进了楼,笑了笑,长长的叹了口气,开车直奔香河园小区。 若茵正在准备晚餐。看着卓骅来了,笑着说:“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可是没有准备你那份。”卓骅上前搂着若茵的腰,大声说:“若茵,我爱你,不管天塌下来,还是地陷下去,都不管了。”说着就搬过脸就亲。 “讨厌,人家手全是油,弄你一身。”若茵娇笑着,也不拒绝,张口就吃,比刚做的鸡翅吃得还香。 亲完了,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还互相地看着,眼睛都是笑眯眯的,对视了很长时间。若茵说:“我今天看见一个阳光的卓骅。”卓骅说:“我今天吻了我一个最爱的人,一个清纯的若茵。” 若茵就低下头,想着卓骅欺负她的样子。卓骅说:“刚说你清纯,是不是又想我了?”若茵就走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摇着头满脸嬉笑地说:“就是想你,每一刻都想。” 卓骅就夹了一块鸡翅,要往若茵嘴里送。若茵说:“你要亲口喂我。”说着就张着嘴,卓骅就把鸡翅要往嘴里送,若茵就跳了几下脚,急着说:“要用嘴。”卓骅就把鸡翅放进嘴里,对着若茵的嘴送了进去,那鸡翅就在两个人的嘴里分解成肉丝,骨头从口边花落在桌子上也不管,搂抱着,就感觉那鸡翅是天底下最美的食物。 吃完饭,两个人就搂抱着看电视。若茵笑着说:“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怪怪的。”卓骅说:“那是想你的味道,你闻闻是不是想你了。”若茵就在卓骅的身上来回的嗅着,嗅了好长时间,把卓骅的衣服都掀开,闻着闻着就变成了吻。 卓骅的身上还有着陈桦的汗水,若茵舔舐着就呻吟起来,卓骅抱起若茵就就进了卧室。 早晨没有阳光,要不是闹铃,两个人也不知道要睡多久。起了床,若茵就赶紧收拾上班,卓骅的手机秘书就娇声提醒:“快起床,快起床,今天要去看房子。”若茵笑着说:“你这手机还真是功能多,连这个都提醒。”卓骅说:“现在的手机都和电脑差不多了,我真不知道人们离开它会怎样。” 卓骅第一次送若茵上班,自己也打扮了一下,若茵笑着说:“怎么打扮也成不了刘德华。”卓骅说:“我才不想成刘德华呢,我要成就要成孙若茵的老公。” 看着若茵进了校园,和几个教师一起往里走,她们唧唧喳喳也不知道说什么,卓骅就赶紧回家去接昕画。昕画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短裙过膝,白色的蕾丝上衣显得非常青春,浑身洋溢着少女迷人的气息。 卓骅笑着说:“今天我们是工作,不是去相亲。”昕画也笑着说:“还不是为了不给你丢份儿,要不我就穿牛仔裤。” 到了枫景花园门口,雯雯和凌风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凌风的切诺基和他一点也不相配,卓骅就一直笑话他,看见雯雯和楚玲在旁边,就更加过分。“凌风,我早就说过,你不能开大切,他太大了,你有太小了,他太男人了,你有太……”还没等他太下去,凌风的拳头就过来了,一点也不像女人的拳头,打得卓骅哎吆一声就赶紧跑。 雯雯说:“都九点了,你怎么这么晚?”卓骅赶紧不开玩笑,打开车门,笑着说:“尊贵的小姐,上车吧。” 卓骅就把昕画介绍给雯雯,笑着说:“公司马上就有了眉目,没有专人跑可不行,昕画非常激灵,对北京也熟,还不要钱,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昕画笑了笑,雯雯说:“昕画,真是感谢你,我还是学生,今后可就靠你了。”卓骅说:“别那么客气,昕画是我的发小,都是自己人,喜欢文艺,最主要注册公司这一块可是非她莫属。” 雯雯“噢”了一声,显得很惊奇。卓骅说:“教育口就要找我们院子的正福哥,昕画可是有支配正福哥的权利,这个小妹妹可是在我们院子里的公主,谁也不敢怠慢。”雯雯又重新审视了一眼昕画,这个一张俏脸,两只大眼睛都会说话的女孩子,真是很漂亮,身材也好,往马路上一站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 雯雯说:“你多大了?”昕画说:“二十了。”昕画也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不仅漂亮,就是胸前的波涛汹涌也值得交流交流。两个女孩立刻就打成一片,唧唧喳喳说起来,就像卓骅更本不存在。 凌风一看见昕画就眼睛直了,他还从来没有对女孩子动过心,别人说他同性恋也不在乎,到了四十岁,忽然看见了昕画,心就扑通扑通跳个厉害。楚玲一直对他很好,看着凌风开车直摇头,就笑着说:“凌风,你怎么了?”凌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就赶紧说:“没什么,昨晚睡觉有些落枕。唉,刚才那个女孩叫什么?” “昕画。”楚玲一说出来,凌风就说:“名字真好。” 两辆车直奔通县,路上还是很塞车,雯雯就埋怨着卓骅,卓骅也不说话,专心得开车,到了北京一毛厂房,已经十点半。 张勇把他们迎进办公室,还没等卓骅开口,就无可奈何地说:“卓先生,真是对不起,今天造成九点钟,有一家公司已经把这块地方租下来了,租金比你们贵了一倍,定金都交了。”卓骅一听就傻了眼,雯雯也惊呆了。 凌风他们在旁边也不言语,卓骅最先缓过神来,笑着说:“张厂长,不管怎样,也让我这些朋友看一下,算个纪念吧。” 卓骅和雯雯和根本没有心思看房子,也不管楚玲的相机噼里啪啦地拍照,看了几间就急匆匆往化工厂赶。张勇好像知道他们要来,早就在门口迎接他们,满脸是笑。卓骅赶紧下车就说:“今天我们交定金,一个星期后签合同。” 张勇笑着说:“真对不起,你们来晚了,智达公司刚签完约,真是对不起。” 一听这话,卓骅和雯雯顿时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18章 一种彷徨 卓骅和雯雯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要不是凌风把两个人扶上车,两个人就可能坐在地上。凌风看着两个人的神情,就开车到了卓骅和雯雯曾经休息过的小树林休息。卓骅的样子是不能开车了,整个精神都有些崩溃。 昕画和楚玲两个女孩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卓骅隐隐感觉到这里有阴谋。 大家无声地喝着水,卓骅也渐渐从刚才的失魄中回到现实,不自然地笑了笑,安慰着雯雯:“还有其他八家呢,这应该是偶然。”雯雯听了卓骅的话,也逐渐有了精神,振作着说:“车道山前必有路,没什么。”可是心里却是一点底儿都没有。 卓骅说:“楚玲,你不是看了一处吗,都差不多少,就按着那样设计,我再联系几家。”楚玲点点头,昕画就说:“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言而无信。”卓骅说:“我们也没有说要租人家的房子,也不怨他们。”昕画说:“卓骅哥哥,你倒是好人,他们就是见钱眼开。”卓骅说:“生意人都是这样,以后我们做了生意也得学着点儿。” 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凌风安慰着卓骅,卓骅说:“真是对不起,还让你推掉了其他的事情。”凌风笑了笑,说:“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做到,一个月后保准你能看见教学体系设计。”说着看了一眼昕画。 回到市里,凌风和楚玲就回公司了,卓骅和雯雯昕画回到了枫景花园,到了屋里,雯雯就赶紧打电话,一个个打下来,雯雯就瘫软在沙发上。 志华今天很郁闷,因为晓娜说自己最近挣钱少,就没有和雯雯他们一起去看房子,可是今天的活真好,一上午就拉了三百多,机场去了两次,就想着今晚和晓娜好好热乎一下,看着到了中午,就直接去了菜市场,买晓娜最爱吃的四川麻辣鸡翅。菜市场里有一家地道的四川熟食店,志华一直都是让晓娜去买,志华不想见熟食店的老板陈大山,他是小蚕的表哥。 可是今天只要硬着头皮来到了大山四川熟食店,刘七笑呵呵招呼他,志华就应付过去。看见大山,就勉强地挤着笑容:“大山哥,给我来一斤鸡翅。”大山熟练地称好,用油纸包了起来,递给志华。志华刚要走,大山说:“小蚕来了,还带着孩子,你不去看看?” 小蚕是晓娜的同乡,再和晓娜接触的过程中认识的,那个时候小蚕还是个学生,一晃就是快十年了。晓娜和自己结婚了,孩子也一岁了,小蚕呢? 小蚕那时是高中生,一见着志华就喜欢上了。这个北京人在四川的小县城无疑是一道风景,一口京腔,就和新闻联播一样。晓娜带着自己在北京混上的男人无疑是带着圣旨一样的钦差,整个县城的一个角落都有动静。晓娜很自豪,在北京做服务员就能被北京人看上,还真的和自己回到了家,那时志华年轻,虽然不是帅哥,可是一脸的男人,比南方的男人棱角要分明很多。小蚕一见就不知不觉喜欢这个男人。 辣妹子都是敢爱敢恨,小蚕就背着晓娜约了志华。志华还以为小蚕喜欢自己的神侃,就和小蚕天南地北的神聊,可是当小蚕说爱他时,志华都懵了。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开放,志华也仅仅在电影里见过,自己在晓娜那里吃了一年的饭才敢和晓娜说话,才敢约她。那个时候自己才二十岁,刚高中毕业,一切的经历都是晓娜才有的,听了小蚕的话就晕了。 小蚕很主动,拉开衣襟就把乳房放在志华的手上,还笑着说这是给他的礼物。志华就摸,和晓娜的一样柔软坚挺,小蚕就脱光了自己,也脱光了志华,就在县城的郊区草地上,两个人就干那事,志华很紧张,几下就完事,小蚕就给他用衣服抹了抹,还把自己的裤头递给志华看,说自己是处女。 志华和晓娜在一起没有出血,看见血迹,志华就兴奋极了,又把小蚕干了一番。可是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志华领着晓娜回到北京,小蚕也规规矩矩上学了。知道结婚很多年,志华问起小蚕,晓娜才说小蚕早就辍学回家,因为在学校怀孕了,也不知道是那个男人的野种,从来也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男人。志华感觉心里愧疚极了,可是狠着心就再也没有联系。 现在小蚕来了,还带着孩子,是不是就是自己的那个?志华满脸的惆怅,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大山。大山说:“现在就住在我们家的旁边,她很好,老公是个装修队的头目,能挣很多钱,就是不经常在家里,就一个人忙里忙外,真难为了她。”大山不知道小蚕和志华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小蚕曾经很喜欢他,还经常打听过,就顺口说:“你去看看她吧,她打听过你好几次。” 志华开上车,就像丢了魂。眼前就晃着两个小巧的乳房,还有那带血的裤头。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山的房子,他来过一次,晓娜的娘家给带东西,一整麻袋腊肠,都是自己做的。 志华停了车,脚也不听使唤,来到大山的出租房,一整排,不知道哪一间是小蚕的,就来回的走着,抽了好几支烟,刚要忍不住敲门,一个房子的门开了,一个俏丽的妇女出来倒水,看见了志华就笑着说:“你找谁呀?” 志华说:“不找谁,随便走走。”可是看见眼前的女人,眼睛就花了。弯眉细眼,鼻子巧巧,白色带花的衬衫刚好裹着胸前的乳房,好像就要蹦出来,却又给揽回去,在出租房里穿裙子的就少,妇女更是很随便,恨不得就是在床上的衣服就穿了出来,可是她那裙子还没过膝,一双秀腿和写字楼里的姑娘一样修长。 “小蚕?”志华轻轻地叫了声,生怕认错了人。 “你是志华?”志华已经三十多岁了,和二十岁变了个人,小蚕认真的看着,忍不住就笑了,掩着口说:“真是你,十几年没见,还真有些不敢认。”志华笑了,很勉强,就走上前说:“真的是你,小蚕你还是那么的年轻。” 小蚕说:“还年轻,老了。”说着就扭了一下腰肢,一条白皙的皮肤就露出来,小蚕也没在意,笑着说:“你看这腰,都粗了。还有着身材也胖了。”用手就在胸前比划着,却把乳房的轮廓完整地现出来。 看着志华有些呆,小蚕说:“别愣着了,进屋吧。”进了屋,两间房子很整齐,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人。小蚕说:“不像你们大城市,这个房子也没接待人的地方,你就坐在那个沙发上吧。” 屋里一张双人床,摆着一对沙发,沙发上盖着丝绣的白色绸缎,很是讲究。卓骅坐下了,小蚕就倒杯水放在几上,笑呵呵坐在床上看着志华。志华说:“你的孩子呢?”小蚕说:“上学了,在打工子弟学校,在北京真是不容易,上别的学校不让进,也掏不起那么多的钱,北京人怎么就认钱了,要不是我们这些人,那高楼怎么能盖起来?” 志华就是呀是的回答着。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相框,一家四口的照片,全都美美的笑着。志华说:“都是你的孩子?”小蚕点点头,笑着说:“让你笑话了,我们违反了国家政策。要不也不至于出来打工,工作都丢了。” 志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敢看小蚕的脸,眼睛就只看照片。小蚕说:“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想看看我?”志华抬起头,就看见小蚕笑脸上有了泪,一滴滴往下掉。志华不知所措,就站起来,想往床上坐又不敢,就站在小蚕的面前从衣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小蚕一把就搂住志华的腰,轻轻地说:“这些年你就没想过我?”志华摇了摇头,又赶紧点点头,也不知道小蚕是否看见。 小蚕扬起头来,小声说:“你怎么不说话?”志华低下头看着小蚕的泪脸,用手擦了擦,摸在脸上轻轻的,就像十年前一样,那时候,志华摸着小蚕的脸说:“你的脸就像鹅蛋,不仅形状像,还想拨开了鹅蛋的清一样嫩滑。” 小蚕说:“我的脸还想鹅蛋的清吗?”志华说:“像,还像。”小蚕就把手伸进志华的衣襟,摸着他的胸膛,小声说:“你的胸还是那样热。”这话和十年前一样,那次也是小蚕主动的,她把志华的衬衫揭开就摸着胸膛,还把脸贴上去,说就像火炉一样热,烧着她。 那时志华也摸着小蚕的乳房,说小巧玲珑。小蚕就说不小,比晓娜的是小,在同学们中间就数她的大,就放在志华的嘴里。可是今天,志华看着却不敢。小蚕就拿着志华的手放进去,志华的手木纳着,也不敢摸,可是手下的那团柔软就像火烧着,烫得志华心神不宁。 小蚕说:“不敢了,你知道它想你都十年了,我以为再也见不找你了。”志华一听就坐在床上抱着小蚕哭了起来。 小蚕说:“都这么大的男人了,还哭?”就蹲下身给志华擦泪,擦着擦着,志华一把就揽过来,狠狠亲着小蚕的嘴。小蚕嘴里哼哼着就再也没有声音。 经过一阵激情,志华也放松了,好像一天的郁闷都不见了。摸着小蚕硕大的乳房就像揉着面团,笑着说:“你真是大,不过生了两个孩子还是这么挺。”小蚕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志华的下面,摸着就笑着说:“我记得那时候它不是很灵,第一次就在外面流汤了。”说着手里还玩弄着。 “都说生了孩子就松了,你怎么还那么紧?”志华的手也探下去抠着。小蚕说:“那是你们大城市,女人都害怕疼,就切开一个口再缝上,我可都是自然生下来的。你看看,一点也没有开刀的痕迹。”说着就爬上来,把下面放在志华的脸上让他看。志华看了看,还用手掰开,里面还有那玩意儿,就亲了一口。 小蚕笑着说:“好不好吃?”志华说:“好吃,就像牛奶。”小蚕说:“是你的奶,你们男人在下面流奶,女人在上面。”说着又把乳房放在志华的嘴里,笑着说:“看看还吃出奶来了吧。”志华就轻轻地吸吮着,不一会儿,小蚕就呻吟起来。 志华笑着说:“要不要再来一次?”小蚕连声说要。志华就插进去猛烈地动着。 小蚕撅着屁股,说:“你从后面吧。”志华就转过身来从后面进去了,小蚕闭着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 十年,一个十年不知道在青春里是多长时间,小蚕知道,可是谁知道小蚕知道什么呢? 志华边干边揉着小蚕的乳房,虽然很挺,可是这种姿势,硕大的乳房就像钟摆,摇摇晃晃,根本就不听志华的使唤,志华就一使劲把小蚕压在床上,两手也压在身下,乳房再也跑不了了。 小蚕被压得哼哼唧唧,也不反抗,任凭志华使劲。看着志华很不舒服,就说:“我在上面吧,你都可以玩。”说着就骑在志华身上,伏下身子,把乳房放在志华面前。 志华没有看见小蚕的眼泪,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才想起问小蚕:“你老公呢?”小蚕说:“天天在工地,一个月也不回家,还好有孩子,我也不是很寂寞。”志华说:“孩子多大了?”小蚕说:“大的十岁,小的七岁了,都上学了。听说学校的条件不好,还不如我们那里,可是没有办法,好的学校又进不去。”志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志华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小蚕感觉到他要走了,就笑着说:“是不是想回家了?”志华点点头,小蚕说:“你还会来看我吗?”志华又点点头,不敢说话,害怕自己露出哽咽的声音。 “你走吧,不用关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小蚕说着就拿过志华的手放在胸口,“我会想你的。”志华赶紧就走出来,一看见天才长长叹口气,望着小蚕,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蚕挥着手,志华就钻进车里走了。 志华在车上就想着小蚕,总想给小蚕的什么,可是钱是不行的,就想到刚才在床上摸着小蚕的手,小蚕的手很细,也很嫩,摸起来很是舒服,就不停地摸。小蚕说:“想摸就天天来一次,来一次就让你摸一次。”志华才发现小蚕的手不仅光洁,连一个戒指都没有,就笑着说:“你老公也不给你买个戒指,好套牢你。”小蚕说:“那你不会把我套牢?”志华没有敢说话,可是心里却美滋滋的,想着如果小蚕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是怎么样的呢? 想到这里,就把车停在家门口,走着就到了西单商场,直奔珠宝柜台。珠宝柜台,玲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戒指,各种价位,小姐的笑容是一种,微笑的让你心动。志华选了一家比较便宜的柜台就看,小姐取出了各种样式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让志华看,还让志华摸。志华开始不敢,后来禁不住小姐的微笑,就摸,还没有小蚕的手滑,也没有摸出来怎么好,就想到张曼玉做的广告,心里就想:“那个名字叫什么呢?”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就想买张曼玉做广告的那个。”小姐一听志华的话,笑容立刻就不见了,把戒指都收起来,手也不让摸了,指着对面的柜台,脸话都不愿意说。 志华就有些灰溜溜地走到对面,那个小姐脸上的微笑足以迷死人,志华心里就想怎么不去做演员,比那些人美多了。选了半天,看中两个,一个价格合适,一千多块,却有些单薄,另一个刚好却两千多块。志华摸了摸口袋,摇着头走了,身后传来小姐的笑声,不是迷人的那种。 志华听了笑声,心里就后悔怎么上次没有收下冯成大的钱,也是小一万呢,有了那笔钱就不用听那笑声了,即使随便抽出几张,雯雯也不知道,再说了那是冯成大给的,又不是偷的。志华怎么想怎么后悔,还后悔这几年一点私房钱都没有,全然没想到如果不是见着小蚕自己连一分钱都不花。 回到家,一开院门,就看见卓骅正在院里喝酒。志华很是吃惊,自从做好买了车,很少见他喝酒,就笑着说:“兄弟,怎么了,失恋了?”卓骅摇摇头,又把一杯酒一饮而进,叹口气说:“两处房子全都没成,嗨,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才五点就下班了?”卓骅问志华。志华说:“今个儿顺,中午就拉了四百多,你嫂子这几天不是生气吗,就像给她做饭。”卓骅一听就“哈哈”笑了起来,大声喊:“嫂子,志华哥回来了,给你做饭来了。”志华赶紧笑着对屋里叫了声娜娜。 晓娜就扭着屁股出来了,身后的福满在学步车里也跟着出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爸爸。志华高兴地抱起儿子,亲了起来。 晓娜接过志华的菜,一看还没了麻辣鸡翅,就吃惊地喊:“还买了鸡翅,真是浪费。”可是心里却美的不得了。 看着晓娜进了厨房,志华就把卓骅拉到一边,小声说:“有钱吗?”从来都是卓骅管他借钱,一听这话就知道志华有事情,卓骅连问都没有,就拉着志华回屋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纸口袋,笑着说:“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都给你,够不够?” 志华刚接过来,卓骅一把又抢过去,从里面拽出了十几张,才有递给志华,笑着说:“我得留点儿零花儿。”志华笑了笑,也没有言语,拍了拍卓骅的肩膀,看见桌子上有啤酒,就打开一听,“咚咚咚”喝了起来。 “没事吧?”卓骅感觉志华神色不对,就笑着问。志华摇着头,一听啤酒已经下肚,看了看,说:“走,到屋外喝酒去。”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开喝了,不一会儿,十几听啤酒就分别入了库,两个人的话就多了起来。晓娜走出厨房,一看哥俩喝酒,就赶紧弄了些小菜,端出来,还把志华特意买的麻辣鸡翅也端出来。志华说:“这是专门给你买的。” “有你这份心就够了。”晓娜笑着就进了厨房。 郭老太太看见就从屋里拿出了一袋盐水花生,嘴里还嘟囔着:“少喝点酒,干点正事。”卓骅笑着说:“听您的了,老太太。”志华也随声附和着。 “兄弟,十几处房子都不行?”志华喝着酒说。 “都不行,看样子得再找了。雯雯急得不得了,可是光急也没用,我一直在她那里安慰她,可是雯雯就是哭,我就回来了。” 志华一听就急了:“你怎么就让她自己在家里难受?”卓骅笑着说:“昕画在,两个女孩子更方便些。”志华说:“昕画也去了?” 卓骅说:“本来我是想房子定下了,就该注册。昕画对正福哥也方便,可是没想到这样。”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少现在还没有,我已经给我的头儿大了电话,准备把年假歇了,好好帮助雯雯把这件事弄出个眉目来。”卓骅又喝了一杯就,舌头都有些大了。 志华说:“你的年假有几天,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卓骅说:“看你急得,就和是你的事情一样,还被不承认,你是不是爱上了她?”志华一把就捂住卓骅的嘴,急着叫喊:“大口的鸡翅还堵不住你的嘴?” 晓娜正好出来,看见哥俩玩笑,就嘻嘻笑着,她很喜欢这种氛围,其乐融融,即使几碟小菜喝着啤酒也能欢天喜地。晓娜是个知足的女人,自从嫁给志华就一直相夫教子,前几年没有儿子,自己还出去打打零工,志华心疼,就在家里专心生儿子了,有了福满,晓娜一下子就感觉充足了,什么都有了。 看着晓娜在旁边,俩个人的声音也就低了下来。志华说:“有没有办法让人家匀给咱一处?”卓骅说:“不可能,我感觉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我们看得十处房子,全都交了定金,你说奇怪不奇怪?” 志华也没有注意,喝着酒,摇着头。晓娜见了就笑着说:“两个大男人遇见难题了?”卓骅说:“嫂子,任何人都有遇见难题的时候,不要说我们。”晓娜说:“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嫂子我户口黑了十年,不也解决了,还有比这更难得问题?” “没有,这可是爱情加上家庭的,一辈子就这最幸福,您就幸福着吧。”卓骅笑嘻嘻地看着晓娜,志华说:“快做饭,就都喝完了。”晓娜说:“饭早就做得了,就等着你们喝酒呢。” 晓娜在北京待了十几年,早已经是一口地道的京腔。转身进了厨房就端出两碗担担面,志华一看就高兴地说:“还是我老婆知道我得意哪一口。”卓骅把碗端起来,系溜溜早已经吃光,又递给晓娜,笑着说:“嫂子,一碗怎么够?”志华说:“我这一碗刚端起来,你就完事了,真有你的。” 卓骅说:“谁叫你和嫂子还调情呢?”正说着,陈桦就进了院子,一看见两个人在喝酒就上前打招呼。卓骅看见陈桦就说:“怎么样,我的美女?”陈桦说:“什么怎么样?”卓骅脸上的酒意染的自己说话都不清楚,可是还是笑着说:“就…就是和……唐毅…” 陈桦就笑着贴近卓骅的耳朵,小声说:“那套子棒极了。”就转身进了屋。 两个人喝了一箱啤酒,吃了几碗担担面,志华就想给卓骅说小蚕的事情,可是在心里转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就打着饱嗝回屋里去了。 卓骅喝得有些多,进了屋里就给若茵打电话,若茵正在外面吃饭,声音很嘈杂。卓骅就大声喊,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我…我想你了。”若茵说:“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卓骅也听不出若茵的小心谨慎,还要罗嗦,若茵就赶紧挂了电话。 黄德奎坐在若茵的对面,一直笑呵呵的。若茵勉强地笑着说:“叔叔,婶婶来了北京,你也不好好陪着,还和我一起吃饭。”黄德奎说:“就你让我操心,志俊现在倒好了。” “什么好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进包房就坐在若茵的身旁。若茵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说:“弟弟,爸爸在夸你。”小伙子挠了挠头,似乎还不习惯这种夸奖,看着满座子的菜,笑着说:“爸爸就是偏心,连佛跳墙都要,和我一起吃饭就是蛋炒饭。” 志俊是黄德奎的儿子,名字本来叫志军,儿子不满意爸爸的军队情节,就改成了志俊,黄德奎感觉音还是相同的,就同意了。 “听说你们学校在搞文艺汇演,你这个系主席怎么会有时间?”若茵微笑着,志俊看了看黄德奎,嘴里不满地说:“还不是爸爸,给他要点赞助就和挖他心尖子一样。”若茵看着黄德奎笑着说:“叔叔,你就帮帮志俊,怎么也要在学校树立一下威信。” 黄德奎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缓缓地说:“我儿子还要用金钱树立威信,那就不是我儿子,我女儿在学校里也担任过学生会干部怎么就没要我一分钱?”黄德奎一直就称呼若茵女儿,从小到大,若茵一直想叫爸爸,可是最终没有交出来,黄德奎也不在意,可是疼起若茵来就让志俊吃醋。 志俊就摇着若茵的手,低声说:“姐姐,你看爸爸,一点都不通人情,还不如一个蹬三轮的爸爸呢。”黄德奎一摆手,笑着说:“你还别说,爸爸当年就蹬三轮把你们的奶粉钱挣回来的。” “真的?”姐俩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 “爸爸是苦出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儿子,你不要想着从我这里拿到一分多余的钱,你要自己去挣,如果你挣不到,你还有脸花爸爸的钱?”黄德奎说得很严肃,志俊也知道爸爸的脾气,就静静地听着。 正在这时,一个白衬衫敲门进来,在黄德奎的耳边小声说:“事情都搞定了,您还有什么吩咐?”黄德奎挥挥手,白衬衫就退了出去。 “看在若茵的份上,志俊,你拿出个方案来,如果我感觉好,就赞助你们的汇演,可是如果稀松平常,那就免谈了。” 黄德奎还没说完,志俊就高喊万岁,端起佛跳墙就倒在碗里,大口地吃起来。 卓骅即使喝了酒,也没有睡意,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就是雯雯的失望,耳边就是雯雯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的声音。每一声谢谢与再见都是失望,可是又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新的希望。 第19章 一种喜悦 卓骅在公司填写完年假休息申请,签完字就直奔枫景花园。雯雯和昕画正坐在沙发上发呆。雯雯已经进入了实习阶段,也没有课,昕画昨晚就根本没有回家,一直陪着。 看见卓骅进来,雯雯上前就搂着,也不顾昕画在旁边,就抽泣起来。卓骅笑着说:“不是已经又在平谷和昌平找了房子吗?走,这就去看。”雯雯说:“可是我怕。” “怕什么,有我呢。”卓骅挺了挺胸膛,想装出男子汉的味道,却把雯雯的胸挤扁了。昕画就赶紧收拾,雯雯止住了哽咽,又收拾了一个大包,三个人就出发了。 志华起得很早,五点钟,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郭老太太还在睡着。志华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志华心里很高兴,晓娜昨天很疯狂,可是自己竟然顶住了,一天和两个女人做爱,自己都没想过,心里兴奋,晓娜大声的喊叫和小蚕诱惑的呻吟都刺激着他,晓娜来了之后还夸他,起得这么早也不感觉累。 志华美滋滋开上车就上了路。车上的客人都看出他的喜悦,感染得就哼着歌。志华觉得很好听,就笑着说:“这是什么歌,真好听。”那个客人是个小伙子,也笑着说:“是周杰伦的东风破。”说着还唱了起来。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志华就跟着哼着,觉得词写得很好,就想到小蚕,那时还不流行琵琶,也没有这个曲子,就是唱着四大天王的歌曲,《吻别》志华唱得最拿手,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再去看她。客人下了车,如果客人不主动给钱,都忘了。 一天的活干下来都不感觉累,就给在卓骅打电话,一听在枫景花园,就直接去了。一进屋,哼着的东风破就止住了。 三个人都歪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精神,满脸的疲惫不说,一张张失望的脸就如霜打的茄子。志华没有预料到这样,把手里拎的饮料和零食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吃点喝点吧,都辛苦了。” 让志华最没想到的是三个人如猛虎一样扑过来,打开各种薯片饼干,就像狼一样大口地吞着,几瓶子可乐和果汁瞬间就倒入肚子里。 “志华哥哥,太可人了,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饿死我了。”卓骅吃了不知道几个派,喝了一瓶子可乐,才说话。昕画只顾笑嘻嘻,根本就顾不上,雯雯也一扫往日的风格,纯粹就是个疯丫头,哪有一点姑娘的样子。 志华就“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是一天没吃饭吧?” “谁都没心情,也没看上一个地方,回到家坐在这里才觉得饿,可是……”卓骅说着就干掉了一盒薯片,拿了一听可乐才顾上和志华说话。 “可是全是懒鬼,谁也不去买。不是可以给曹江春打电话吗?” “打了,正式饭点,得两个小时以后。”雯雯点了点底儿才笑着说。 风卷残云,志华带的东西除了包装几乎不剩。肚子有了食,大家才想起该工作了。雯雯赶紧打开电脑,把照片输进去,昕画也把记录都标在图纸上。只有卓骅坐在沙发上,脸上却没有笑容。 志华说:“兄弟,怎么了?” “怎么了?气死我了,这一天,我们看了十几个地方,你还别说,真是看中了一个,虽然不是很如意,可是将就了,可是就是那个农村干部,臭丫的,忒不是东西,条件太多。一会儿说只能签一年,一会儿说价格还要每年最不提高,丫的事太多。”卓骅看样子很生气,北京德粗话也上来了,和志华说话,很少这样的。 志华说:“什么价格?”卓骅说:“每年十万,倒是符合心意,可是房子太少了,一百多亩的地方,只有二十间房子,也就五百多平。这倒不是什么,主要就是丫的反复无常,刚讲好的就推翻,在他那儿就耽误了三个小时。” “是呀,还没见过这样的北京人呢?比上海人还斤斤计较。”雯雯在旁边也说着。志华说:“甭管怎么说是不是有了新的地方?” 卓骅点点头,诡秘地笑着说:“我交了一千块钱定金,让他给我留一个星期。”志华说:“太少了吧,管用吗?”雯雯说:“管不管用和钱没有关系,就看他人的信用了。” 昕画好久才把手里的饼干吃完,意犹未尽,就四处搜寻,也没见着吃的,就喝果汁。雯雯说:“我有方便面,火腿肠,你去煮吧?”昕画笑着说:“一会儿还有外卖呢,我才不去呢。” 雯雯说:“你真是个懒丫头,比我还在上。”昕画就嘻嘻笑着。志华说:“昕画比雯雯大吧?” “两个月。”昕画笑着说。志华说:“看看人家,看看你,以后可要认真些了。”昕画弯了一下腰,严肃得像个孩子,打了个立正:“华哥,是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雯雯的电话响了,就赶紧接,是纤纤打来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过她,雯雯忙学校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学校都没去。“怎么想起我来了?”雯雯很是吃惊。纤纤笑着说:“你这个小狐狸精,多长时间没见面了,有在哪里兴风作浪?” 雯雯说:“忙学校呢,忘了告诉你了,已经有眉目了,正在租房子。”纤纤说:“恭喜你,那晚是不是……”雯雯一听立刻就大声说:“你胡说什么呀,再说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那晚对于雯雯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冯成大的泪水与哀求还在耳边,那是一个父亲的忏悔吗?雯雯在心里一直打着问好,就是因为那晚,雯雯反而更加强烈的对学校有了劲头,她一定要让爸爸后悔。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纤纤赶紧道着歉。雯雯说:“算了,都过去了。你在哪里呢?”纤纤说:“就在燕莎,你旁边,我在逛商场,就想你了,都一个多月没见了,想去看看你。” “是不是又和帅哥在一起?”雯雯笑着说。纤纤也笑了,说:“不是,新认识了一个,一点都不帅。”雯雯说:“那一定是有钱,你这个骚狐狸,不是有了钱了吗,还嫌不够?” “不是的,他对我很好。见面在说吧,我马上过去,还没去过你家呢。”纤纤知道雯雯可能有心事,就想过来聊会天。雯雯说:“我这里有客人,你如果不怕见生人就来吧。枫景花园,一栋10008。” 昕画听雯雯讲完电话,就笑着问:“好朋友?”雯雯说:“同学,我正想让她帮我一下,她也认识很多人的,人也漂亮。” “漂亮就好,今天就是没有养眼,净和一帮农民混了。”卓骅嬉笑着,昕画就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不就有,还不止一个。”说着两个女孩就并排站着,挺着胸膛。 志华就笑了,卓骅却非常严肃地看着,还站起来,在两个女孩子的前面扫视着,从一个脸移到另一个,眼睛眯着,像是色迷迷的样子。雯雯就忍不住了,扑在卓骅身上就笑,昕画也搂过来,志华心里稍微有些醋意,可是很快就消失了。 正说着,曹江春的外卖来了,非常丰盛,雯雯点的菜,竟然有鱼。饭点来了两个服务员,两个大盘子满满的。清蒸桂鱼,高汤菜心,糖醋排骨,还有一窝汤,是正宗的广东口味,卓骅赶紧就盛了一碗,笑着问:“小姐,这是什么汤?”小姐笑着说:“五珍元气汤,有野生蘑菇加上黄芪,大补元气。”志华也从厨房里找出一个碗,边盛边说:“上了年纪,就该补一补。” 昕画就笑了,说:“华哥,你才三十多岁,早着呢。”雯雯说:“可是我们这里有位年轻的不能再年轻了的还赶紧往肚子里招呼。”看了一眼卓骅,卓骅就笑着说:“妹妹,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哥哥。”雯雯就上来一只手扶着卓骅,另一只手狠狠地掐着他的屁股,笑着说:“哥哥,妹妹伺候你。”把卓骅小心翼翼地扶到餐桌上,真像宫廷剧,大家就笑了。 门铃一响,雯雯就笑着说:“美女到了,卓骅去开门,正好开开眼。”卓骅一口就把汤喝了,跑上前就去开门,门一开,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扑上来,紧紧地搂着。 卓骅一下就愣住了,没想到一见面就是个热烈拥抱,美女在怀却非常尴尬。纤纤一看抱错了人,就赶紧松开。雯雯却在旁边笑嘻嘻地站着,鼓着掌,说:“你们认识,好像还很亲密,美女,我的礼物高不高,还不赶快谢我。” 纤纤站在那里,看了看卓骅,脸上红得像团火。雯雯就上前拥抱了一下,在耳边私语着:“怎么样,还不错吧,比你那位是不是帅?”纤纤说:“不会是你的男人吧,从良了,就找个人伺候自己?”雯雯笑着就打了一下纤纤的屁股,就给大家介绍。 纤纤感到非常吃惊,笑着说:“雯雯,真没有想到,你的能量可不小,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组建了队伍了,什么时候也拉我上井冈山?”雯雯说:“现在就拉,就是没有饷钱。” “我入伍了,发不发饷不管了,谁叫咱们都是穷出身。”纤纤一本正经地说。 听着这两个女孩子的对白,大家忍不住就笑了。昕画上前就拉着纤纤的手,笑着说:“真是美女,个子高不说,就看着脸,你是南方人吧,看你的皮肤,真白。”雯雯说:“昆明,出美女的地方。” 吃完了饭,卓骅就赶紧把下一步的工作说了一下。昕画找正福去办注册的事,雯雯接着联系房子,自己就和凌风他们把设计再仔细斟酌一下。 纤纤和志华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呢?” 卓骅看了看雯雯,雯雯知道志华是个出租车司机,需要养家糊口,可是却不能说出来,就给卓骅使了个眼色,卓骅就明白了,笑着说:“华哥协助昕画,把注册的事情搞清楚,昕画,你可是要听华哥的,华哥经历的事情可比你多。纤纤我倒是忘了,你是学外语的,你擅长什么?” 卓骅很会来事,这样既能给了我志华面子,同时也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拉活。纤纤有的是时间,就笑着说:“唱歌跳舞我最擅长,要是让我去办些琐事应该没有问题。”卓骅心里想:“唱歌跳舞在这个时候可是用不上排场,夜总会可以。”可是脸上还是露着笑容看着纤纤,想了一会儿就说:“你和雯雯一起弄房子吧。” “弄什么房子?你爸爸不就是房地产的老板吗?”纤纤小声说给雯雯。雯雯一听就怒了:“不要提他,再提我就跟你急。”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散去。 纤纤的下面停着专车,下了楼钻进车里就走了。昕画坐在卓骅的车上,和志华就一起回家。雯雯看着大家离开,心里感觉空空的,就赶紧上楼。 卓骅回到家就想给若茵打电话,想了想又没有打,自己就偷笑着,准备明天早晨给她个惊喜,就上了闹钟,倒在床上就睡。 卓骅太疲劳了,粘着枕头就着了,如果不是闹钟,凌晨四点是怎么也不会醒的。到了若茵的楼下,卓骅就上了楼,在门口按响门铃。 卓骅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就听见“趿拉趿拉”的脚步声,卓骅心里窃喜着,想着一开门就给她一个拥抱,让她根本不知道是谁,还以为是色狼。 “谁呀,这么早就来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出来,还是很年轻的的那种声音,卓骅的心一下子就紧了,痛得要命,忍不住就弯下腰去,就好像有人用刀刺了一下。若茵是从来不留男人在这里的,黄德奎都不例外,是谁呢? “还早呀,已经……噢,才四点多,要不是你昨天折腾我到两点,我现在也该起床了。”听到若茵说了这句话,卓骅心里顿时就感觉空了。 卓骅想着就踉踉跄跄往楼下跑,连电梯都没有做,跑到楼下,那心痛的感觉却更加厉害,脑子里就是若茵和那个男人的幻影,开上车就像疯了一样,出了小区就在马路上飞奔。 马路上车很少,卓骅就如疯狂的老鼠,也没有目标,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看着眼前的景色很熟悉,却开到了枫景花园,卓骅太想找个地方歇脚了,就急匆匆上了楼,雯雯打开门一看是卓骅,很是吃惊,卓骅却抱着雯雯哽咽起来。 雯雯有些惊慌失措,也没顾上穿着睡衣,搂着卓骅就小声说:“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卓骅也不吱声,抬起头来就抽烟,烟吸的很猛,就像吃一样。雯雯说:“你怎么了,这才五点钟,什么人惹你伤心了?” “我,我……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卓骅说不下去,眼泪就掉了下来。雯雯看着卓骅就小声说:“要不要喝杯水?”卓骅摇摇头,心里痛得要命。也不管雯雯,又点上一支烟猛吸起来。 看着卓骅的样子,雯雯也哭了,抱着卓骅的头,就胡乱的吻着,哽咽着说:“你可别吓我,我真的害怕。”两个人的泪水就混在一起,雯雯的嘴刚碰到卓骅的嘴唇,卓骅就猛地吻上了,就像野兽一样,大口地吃着。 雯雯也回应着,感觉舌头都被咬疼了,就叫出声来。卓骅就好像听到了若茵的呻吟,把手就伸进胸前,狠狠地抓着乳房,也不顾雯雯的叫喊。雯雯感觉到一种刺痛,有感觉到有些甜蜜。 卓骅好像野兽,有些吓人。屋内还没有灯光,黎明的夜色有些昏暗。卓骅疯狂地拔掉雯雯的睡衣,毫无章法地掐弄,雯雯在这种毫无目的的抚弄中竟然有了激情,激情也被感染起来,恨不得卓骅再疯狂些。 雯雯忽然就有了从来就没有过的想法,她引导着卓骅的手就往下面摸去,卓骅已经红了眼睛,根本就没有感觉,一只手就在雯雯的臀部上狠劲弄着,雯雯也胆子大了起来,解开了腰带,手就伸进去,顿时就被另一个红着眼睛的东西惊呆了。 雯雯从来也没有如此近距离和抚摸着那东西,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脸就红了,想找个地方躲藏一下,就藏在了那红着眼睛的怀里,嘴里喃喃地说:“卓骅哥哥,卓骅哥哥。” 卓骅抱起了雯雯就进了卧室,把雯雯放在床上,就压在她身上,一口就咬着乳房,却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若茵”,雯雯顿时就清醒了,坐起来,一个耳光就大了过去,大声喊:“你找错人了!我不是若茵。” 卓骅立刻就清醒了,看看雯雯,又看看屋里,一头就扎在床上哭了起来。雯雯喃喃地说:“上次是我,这次是你,我们扯平了。”可是看到卓骅的痛苦样子,就安慰着:“怎么了,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卓骅哭着说:“若茵离开了我。”又把头埋在枕头里哭了起来。 雯雯没有失恋过,只有卓骅拒绝过她一次,可是那种滋味好几天也没有过去,就拍着卓骅的后背,卓骅渐渐地睡着了。雯雯把卓骅扶好,就斜躺在他身旁,看着这个在梦里还有些抽泣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天已经渐渐地亮了,能看清屋里的一切,也能看清自己被卓骅捏弄得浑是伤痕的乳房。雯雯摸着,禁不住就抬了抬腿。修长的腿,细细的腰,雯雯忍不住就在自己的屁股上画着曲线,自己的臀部有些肥,就和乳房一样,所有的肉都长在这两个地方了,雯雯就想到刚才卓骅用手摸自己的情形,好几次都摸到那里,痒痒的。就看了一眼卓骅。 卓骅睡得很甜,虽然脸部不时表现出一种紧张的情形,可是小嘴微张着,呼吸很平稳。雯雯就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有忍不住轻轻地摸了一下嘴,看着自己的乳房正好在他的脸上方,就把乳头慢慢地往嘴边靠近。 卓骅的嘴好像有意识一样,慢慢地张开,似乎就要吞下那红色的樱桃,雯雯掩不住羞色,不敢睁开眼睛,却听见一声“若茵”,不由得心里一颤,乳头正好被卓骅咬在嘴里。雯雯不由得就呻吟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出来,可是心里却有一丝喜悦,甜甜的。 太阳已经照在屋里,两个人都被电话铃声惊醒了。卓骅睁开眼睛就看见雯雯赤着身子躺在自己的身旁,自己虽然还穿着裤子,可是上身赤裸着,腰带也松着,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东西还在外面,顿时就一身汗。 雯雯揉着眼睛看着卓骅,笑着说:“放心吧,你什么都没做。是你的电话,快接吧。”卓骅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就狠狠地挂断了。是若茵的电话,雯雯一看卓骅的神情就知道,就小声说:“接吧,什么事情不能解释?”卓骅也不说话,又狠狠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就把电话放在枕头底下,只听见那电话的铃声一遍一遍在唱: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会好好的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解释?”雯雯听着那歌声,就轻轻地说。卓骅摇着头,那声音至今仍在折磨着他,“要不是你昨天折腾我到两点……”,这句话不仅折腾着若茵,更加折腾着卓骅的心,这些需要解释吗? 雯雯不知道,就穿好衣服去了厨房。她记得冰箱里还有一些吃得,有面包,还有鸡蛋,就把面包烤了一下,想着一首歌里唱给自己心爱的人做早餐,就想自己也煎一个外焦里嫩的煎蛋,可是刚把鸡蛋打在锅里就发现没有放油,鸡蛋就“滋滋”冒出烟来,就赶紧打开抽油烟机,自己呛得赶紧出来。 卓骅正好出来,看见了就笑,雯雯看见他笑了,就感觉心里宽松了一下,对卓骅说:“你在厅里等着,我肯定能做好。”说着就又进了厨房,把鸡蛋倒进垃圾桶,从新刷锅,从新倒油,从新打了鸡蛋,看着蛋清在油锅里“滋滋”呻吟,却不是冒烟,就笑嘻嘻大声说:“不就是个煎蛋吗?” 做好了就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又把烤面包放在煎蛋的盘子里,笑着说:“卓骅哥哥,尝尝我的手艺。”卓骅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拳,一个如此年轻的姑娘都可以忍受那么大的压力,自己连失恋都成了这样,真不是男子汉,就笑着把整个煎蛋都放进嘴里,想慢慢咀嚼,可是这个煎蛋不仅没有一点咸滋味,里面的油烟味到直反胃,恨不得吐出来。可是想到雯雯刚才的样子,就笑着全都咽了下去。 雯雯看着卓骅的表情,就笑着说:“是不是很难吃?”卓骅说:“好吃,真是好手艺。”雯雯就把自己的那一盘又端在卓骅面前,笑着说:“好吃就再奖励你。”看着雯雯的眼睛,卓骅不忍心打消那份积极性,强忍着就吞了下去,赶紧又吃了一块面包。 雯雯就嘻嘻地笑着,看着卓骅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手艺不怎么着,可是就喜欢看他吃自己的煎蛋。 卧室里的“约定”一遍一遍的唱着,那是卓骅特意为若茵制定的铃声,他喜欢这首歌,就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可是现在每唱一遍就刺痛自己的心一下,就走近卧室,打开手机就要把那铃声取消,可是那手却颤抖着没有按下去。 正在这时,铃声变成了“笑傲江湖”,是黄霑唱的,“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卓骅也喜欢这首歌,尤其是黄霑唱的,他认为有沧桑的味道,黄霑虽已逝去,可是沧桑犹存。这是卓骅的商务上的铃声,他一看是凌风的,就赶紧接了起来。 “卓骅,你小子接个电话也这么费劲,干什么呢,不是这么早就又和小妞调情吧?”凌风接了电话就说。卓骅也不反驳,笑着说:“你呢,现在才几点,什么事情?”凌风说:“一毛的草稿和预算出来了,还看不看?” “太好了,看,看。你过来吧,我就在雯雯这里。”卓骅一听草稿出来就急不可耐。凌风说:“你不会是爱上了那个小姑娘了吧,是不是昨晚就住在那里?”卓骅说:“去你的,你丫的就想这些,我可没有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噢,对了,你顺便接一下昕画,知道她电话吗?” “知道,你在那里等着吧。”凌风一听接昕画,心里忍不住就动了一下,自己快四十岁了,还是第一次。 第20章 一种爱 昕画一看见凌风就笑着说:“凌风,谢谢你来接我。”看见楚玲也在车上,就从后门坐上车,和楚玲打了声招呼。 楚玲看着昕画一身短打扮,短裤都没有遮住屁股,和女排的服装一样,还搂着肚脐眼, 心里就羡慕着,自己怎么也不敢这样穿。想着就说:“昕画,你的身材真好。” 昕画笑了笑,心里想如果乳房大一些就好了,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乳沟还是浅浅的,不会淹死任何生物,就把腿搭在前排两个座椅之间,两条长腿就像两把剑,刺得凌风痒痒的。 凌风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昕画,就看见了昕画嘴里咬着手指,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就有心疼的感觉,不是自己疼,而是想疼别人。 楚玲看着凌风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有些喜欢昕画,笑着说:“好好开车,不要看见美女就不要命。”凌风笑了笑,看着这个和自己合作了几年的伙伴,心里却想着昕画。 到了枫景花园,上了楼,卓骅和凌风拥抱了一下,凌风趁机就耳语着:“滋味如何,是不是很销魂?”卓骅低声说:“是的,都快死了。”凌风说:“折腾你够呛吧,她一看可就是个……”还没等凌风说完,卓骅就推开了凌风,笑着说:“干活吧,别瞎说八道了。”他又想到那折腾,这个词太刺激他了,一听到这个词心里就痛得要命,可是脸上的笑还是很浓。 楚玲在工作台上把电脑打开,笑着说:“如果有个投影仪就好了,那样就可以非常直观。”凌风说:“在电脑上看也一样,就是小些。” 楚玲刚一打开第一页设计,雯雯、卓骅和昕画都“哇”了一声,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啧啧赞不绝口。 “真没想到,一个破厂房到了你的手里就化腐朽为神奇,简直是猪八戒变天仙。”卓骅说着就打开了第二页。楚玲笑着说:“第一页是整体效果,是在外面的整体展示,基本上是以原型为基础,在墙体上做些装饰,彰显一下艺术效果。” 昕画小声说:“真没想到,就那个破院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艺术的天堂,就我这个对艺术还不懂得人,如果让我花钱去学,一看这院子肯定就晕菜了。”卓骅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艺术设计,只是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感觉一下,看到楚玲的处理,简直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忍不住就问:“这院子得花多少钱?” 楚玲笑着说:“因势就地,表面的处理,也就是十几万左右。”雯雯一听就叫道:“值,真是值了。”说着就上前搂着楚玲的脖子,亲了一下脸颊,楚玲脸就羞红了。 “赶紧看,还有好多呢。”凌风催促着。楚玲说:“院子基本是以欧洲风格为主,墙体装饰也是以维也纳与威尼斯的风景为主题,加上涂鸦的名剧招贴画,剩余的就是绿色植物的点缀,好在那里有水,引一条到院子很方便,还不用花钱,这是最省钱的地方。既有威尼斯的风光,又有维也纳的味道,比较符合今天的时尚,就是还没有想到中国元素,所以我就把脸谱设置成雕塑,在院子里的水面上,形成中国元素区,这样就有中西合璧的味道。” “是不是西方的元素太多了?”卓骅笑着说。 “这一点我注意到了,所以只取维也纳与威尼斯的味道,而主要显示是中国的文化,脸谱最具代表性,还有这一条中国文化墙,主要显示戏曲文化。”楚玲说。 “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大的项目,凌风要是不帮助我,我就不可能完成,这里面的主要思想都是来源于他。”楚玲看着凌风,虽然两眼疲惫,可是却忍不住爱意。 大家在一片啧啧的赞叹声中看完了楚玲的设计。凌风说:“我说一下预算。院子基本是以水泥与木材为主,十万块就差不多了。正面的最大房子是一千八百平米,是练功房和小剧场等,主要在细节上下功夫,是花费最多的地方,地面就简单处理一下,水泥地面加上油漆就可以了,但是其他地方都要下功夫,所以花费最多,需要近百万。其他的两处,一处是宿舍,就是打一下隔断,可以忽略不计,另一处是办公场所和一些小的课堂,只要简单装修就可以,两处加起来就是五十万左右。” “不到两百万,可是……”卓骅的话还没有说完,凌风就接着说:“不要可是,你在前期只要付出一百万就可以,其余的可以在半年以后,这可是我在楚玲的老板面前最的面子。” “可是……” “可是什么?”凌风不解地问。 “可是这个设计要修改了,你也知道,那处房子已经不足给我们了,我们又找了个地方,在平谷,还是需要实地考察的,设计几乎可以不变,可是可能我们还要有许多建筑方面的工程。” 卓骅说的很快,也很不好意思,这个设计可以说非常棒,可是却无法完全应用在那个地方。雯雯也笑着说:“设计风格和细节都可以用在现在的地方,只是框架可能要改变。” 卓骅说:“凌风,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凌风看了看楚玲,笑着说:“我是没什么,楚玲可是不行了,她已经几天没睡了。”看着楚玲有些苍白的面孔,雯雯赶紧就拉着楚玲笑着说:“我的小姐,快休息吧,我的床很大,足以让你安然入睡。”也不管别人,拉着楚玲就进了卧室。 楚玲真的困急了,躺在床上就合上眼,全然没有闻到那还满屋的浓浓的味道。 凌风笑着说:“昕画,这回你可要把楚玲的工作完成了。”昕画看着凌风说:“你吩咐吧,我的设计总监。”一句我的设计总监,把凌风的心说的动了一下。 几个人又急匆匆出了门,直奔平谷。 若茵早晨不仅被门铃惊醒,给卓骅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心里一直是惴惴不安,上课几次都流了神,好不容易下班,就直接去了西单。 这个胡同她只来过一次,找了好半天才看到,顺着胡同往里走,边走边看,哪一个门都很像,可是上次的记忆太模糊了,就只好一个个问。 劈柴胡同16号,若茵看着就轻轻地敲了下门,里面没有动静,外面却有个人笑着说:“找谁呀?”若茵火头一看,正式陈桦。陈桦一看是若茵,就笑着说:“孙小姐,进去吧,是不是找卓骅?”若茵害羞地点点头,像个小媳妇一样跟着陈桦进了院子。 还是那个院子,丁香树还在那里散着清香。郭老太太刚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谁呀?”一看是陈桦领着一个女孩,就有走到丁香树下坐了下来,笑着说:“陈桦,来客人了?” 陈桦说:“是,是卓骅的朋友,您见过面的。”郭老太太说:“人老了,见一次两次也记不住。”陈桦就把若茵领进自己的屋里,笑着说:“很乱,随便坐。” 陈桦放下包,再一次细细打量若茵,这个羞羞地女孩长得很标致,是南方那种风韵,娇柔中有些坚强,这和从小就失去父母有关系。陈桦不知道这些,就笑着说:“孙小姐,卓骅还没有回来,咱们就聊会天。” “陈小姐,你就不要再叫我孙小姐了,叫我若茵就可以了。”若茵轻轻地说。陈桦说:“行,可是你也不能叫陈小姐了,我肯定比你大,叫你若茵也没问题。” 若茵看着陈桦就有说不出的喜欢,就小声说:“那我就称呼你桦姐行吗?” “行,若茵,真没想到一次偶然的误会成就了你和卓骅。真是奇缘。”说着就笑嘻嘻看着若茵,若茵却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言语。 陈桦看着若茵不好意思,就继续说:“看你羞得,南方女孩子就是温柔。卓骅也真是有福气,看样子我们这个院子和南方女孩子有缘。” “为什么这样说?”若茵终于抬起头。 “我们院子志华嫂子就是四川人,你是哪里人来?”陈桦笑着问。 “苏州。”若茵的声音很小,陈桦就大声说:“不怨卓骅爱上你,就是和我们北方女孩不一样,说话也是娇滴滴的,我都喜怜你了。”就上前揽着若茵的肩膀,嘻嘻地笑着。 若茵一听陈桦说卓骅爱自己,心里就暗暗欢喜,表面上却淡淡的笑着,也不言语,就静静地看着陈桦。陈桦说:“若茵,卓骅可是我们院里最优秀的男孩子,我就差一点爱上他,你可是真有眼光。”看着若茵还是笑着,就忍不住又说:“就见一次面就抓住机会,我天天见面都没戏,真是没有缘分。”说着还假装叹口气。 若茵笑着说:“姐姐,你可真是会说,我说不过你。我就是想问一下,卓骅是不是出事了?”陈桦笑着说:“怎么会呢?他可是个标准的好青年,一不犯法,二没有不良嗜好。”若茵说:“可是从早晨到现在我给他打了好多电话,还发了短信,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真不知道怎么了,要不我就……”若茵虽然很着急,还是有些腼腆地低下头。 陈桦笑着说:“不会吧,今天早晨我走的时候他已经早早就走了,真没有想到他会走的那么早,郭老太太都没起床,至少是五点以前。不过你放心,说不准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回来再审问他。” 若茵听说卓骅没事,就放下心来,才仔细打量陈桦。心里不禁啧啧咱起这个女孩,北京女孩很少像她这样标准,脸白皙不说,身材很好,乳房也很翘,腰细,就和自己比起来。心里想着卓骅一定很喜欢她,要不怎么和她一起到那么远的地方吃饭,可是如果不到那里去吃饭,自己也遇不上,反而还有些感激这个漂亮的女孩。 看着若茵有些诡秘的眼神,陈桦不由自主看了看自己,自己也没什么不对,除了裙子短些,穿着很整齐,就笑着说:“若茵,想什么,不会是想卓骅了吧?”若茵低着头,脸上嘻嘻地笑着,可是只有自己能听见笑声。陈桦又说:“卓骅在我面前可是没少夸你,昨天还说这辈子有你就不当神仙了。” 若茵知道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就笑着说:“姐姐,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陈桦得意地说:“自己开公司,不过还没有开始。”说着就指了指床头一张照片。“就是他,你看怎么样?” 若茵站起来,仔细地打量着,看了一会笑着说:“真是个帅男子,一对玉人。”若茵又坐下,陈桦就赶紧沏了杯茶,放在若茵的手边,看着若茵的手,就拿起来,笑着说:“你的手真细长,还嫩,便宜了卓骅,他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说着就像男人那样在上面摸着,摸得若茵就嘻嘻笑。 晓娜听见有客人到,就抱着福满进来,一看见若茵,就让福满叫阿姨,福满就含含糊糊的叫着。若茵很高兴,就站起来看,福满就笑着脸,若茵忍不住就摸了一下小脸,福满就“哇”的一声哭了。 晓娜说:“这孩子,认生。”就在地上转着哄着,一眼就看见了陈桦和唐毅的照片,笑着说:“陈桦,那个是你的朋友?”陈桦嗯了一声,笑着说:“怎么样,还过得了眼吧?” “过得,过得。”晓娜连声说,心里却想到那天她和卓骅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就变了形,陈桦一看就说:“嫂子,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转过身来问若茵:“你找卓骅?”若茵点点头。晓娜说:“卓骅可是真有魅力,女朋友真漂亮。”又看了一眼陈桦,眼里的一样神色再也掩饰不住,疑惑不解,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可是那天的境况她怎么也忘不了,眼前只晃着两个肉体,还有自己的呻吟。 陈桦感觉晓娜说话有些不自然,就问:“嫂子,是不是有事情?”晓娜连声说没有就赶紧出了门。 “真漂亮,这是你嫂子?”若茵笑着问。陈桦说:“不是的,是志华哥哥的媳妇,你见过,就是开出租车的那个。” “噢,真是很漂亮,孩子都生了,身材还那么好。”若茵夸奖着,陈桦说:“你们南方人就是身材好,脸也白。”若茵就笑着低下头。 天色渐渐暗下来,卓骅也没有回来。陈桦就笑着说:“一起吃饭吧,卓骅也快回来了。”若茵笑了笑,摇着头说:“不用了,打扰你半天了,要不我去院里等,你就忙你的吧。”陈桦笑着说:“那你还是去卓骅屋里吧,老太太那里有钥匙。”说着就领着若茵到了院里,看见郭老太太大声说:“老太太,你给她开开卓骅的屋。” 郭老太太说:“她是……”陈桦笑着说:“卓骅的女朋友。”郭老太太听了就拿着一串钥匙往卓骅门前走,嘴里嘟嘟囔囔,也不是很清楚,可是还是能听清“不是和你很好吗,怎么又出来个”的话,陈桦就赶紧在旁边说:“我们容易忘记钥匙,每个人都在老太太那里备一把。” 若茵进了屋,陈桦就和老太太出来了。陈桦对郭老太太说:“老太太,以后您可不能再瞎说了。”老太太装作没听见就打岔过去了。 若茵站在门口环视着整个房间,就像看着卓骅一样。床上乱七八糟,沙发上也堆满了各种杂志和衣物,地上还有几个空酒瓶子。若茵就把酒瓶子捡起来放在门口,又收拾沙发,把杂志整理齐了放在茶几的下面,顺手就整理衣物,几件衬衫放在一边,又看见沙发的缝隙还有裤头,就小心地取出来,一看上面还有污渍,就想到卓骅自己是不是也那个,不敢往下想,就把裤头放在衬衫上。 整理完,才坐在沙发上,却又看见乱七八糟的床,又站起来。把毛巾被叠好,放在枕头上,顺手捋顺床单,就看见闹钟还在床上,就把闹钟端端正正放在床头柜上,猛地就懵了一下。 闹钟的指针正好指在四点。难道四点多钟的门铃是卓骅?可是如果是他怎么不在门口等着自己开门?难道士埋怨自己开门晚了,生气了?想着就摇摇头,真是个小孩子,还耍脾气。完全没有意识到别的。 坐在床上就随便翻着杂志,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可是院子里除了晓娜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若茵昨天也没有睡好,就躺在床上渐渐合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卓骅进来了,手里拿着自己刚才收拾的内裤,上面的污渍非常的显眼,白色的污点看得很清楚,自己收拾的时候没好意思看,可是还是摸了一下,闻着是卓骅的味道。卓骅笑着说:“你是不是刚才闻了?”若茵害羞地躲进枕巾里,心里蹦蹦直跳。 卓骅坐在床边,就拉着自己的手,放在鼻子上闻,闻完之后笑着说:“也不洗洗,原型毕露了。”若茵恨不得赶紧去洗手,就挣脱卓骅,他却搂着不让离开,还笑着说:“想死我了,没想到你来了。”就把手伸进衣服摸,若茵就躲,可是乳房却躲进他的手里,整个身子就颤抖起来。 卓骅摸了一阵子,摸得若茵浑身都抖起来,可是卓骅却停下来。若茵就在心里渴望着,渴望着那只“讨厌”的手摸自己,心里想着,脸上就羞得不得了,想找个地方躲藏,却发现卓骅却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枕巾,笑嘻嘻看着自己,还说:“想躲,没地方了吧,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求我,求我我就摸你。” 若茵就用手遮住脸,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看,卓骅还是笑嘻嘻,还把胸膛敞开,露着结实的肌肉,自己都想去抚摸。看着卓骅一点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就小声说:“卓骅哥哥。”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卓骅就大声说:“大一点声音,不要叫哥哥,要叫老公。” 若茵羞得更厉害了,老公在嘴里咀嚼了半天也叫不出,就上前搂着卓骅,却发现自己的胸膛是赤裸的,乳房紧压在他的胸上,就更羞了,可是却小声说出了老公。卓骅就兴奋了,一把就抱着她到了床上。若茵感觉到那东西的硬度,就小心地摸了上去。 “受不了了?”若茵点点头,激情是羞色变得淡了,一脸的红晕就像燃烧的火,烧着自己,也燃烧着卓骅。卓骅就慢慢地脱掉了衣服,结实的人体就如健美,若茵一看就赶紧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乳房却不小心碰到那里。 卓骅抚摸着她,也燃烧着她,烧得肌肉里的水分都被挤压出来,就如煎熬的腊肉,慢慢地渗出液体,那液体流淌着,腊肉却更香了,满屋子的香味,熏得若茵也不顾害羞了,紧紧地搂抱着,乳房也不挺地来回揉弄。 卓骅突然一把推开她,大声叫着:“你这个骚货,快求我干你呀!”若茵一下就怔住了,可是那味道早已经熏得自己迷失,还在卓骅的身上蹭着,卓骅冷笑着,用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猛地就进去了。 若茵大叫一声,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卓骅真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冷笑不见了,激情不见了,只看见卓骅眼里全是伤心的惆怅。 若茵赶紧下床,收拾了一下自己松开的胸前衣襟,上前搂着卓骅,喃喃地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卓骅,你终于回来了。” 卓骅却一把把她推开,冷冷地说:“我怎么会配和你这样的大小姐说这个,也不配要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若茵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句话,眼泪就掉了下来,哭着说:“卓骅,你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说?”卓骅说:“我为什么你还不知道?” 若茵说:“我知道什么?” 若茵一脸的无辜,泪水一滴滴像断了线的珍珠。卓骅看了差一点就要上前搂住,替她吻去泪水,可是一想到今天早上,就狠着心说:“不知道就算了,是我对不起你。”说完转过身就再也不理若茵。 不接自己的电话,见面又是这种态度,若茵伤心极了,扭身就冲出去,踉跄着就跑出院子。 陈桦早就听见争吵,昕画也站在外面,两个人都来不及拦住若茵。志华也哼着歌曲进了院子,看着若茵冲出去,也感觉莫名其妙,看着陈桦和昕画站在院子里发呆,就笑着问:“怎么了,难道是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陈桦上前挽着志华的胳膊,小声说:“卓骅和若茵吵架了,你去劝一劝吧。”志华就进了卓骅的屋子,看着卓骅趴在床上,就笑了笑,上前就把卓骅从床上拎了起来,说:“兄弟,怎么了,不会是失恋了吧?” 卓骅也不言语,拿起一支烟就吸。志华感觉就是失恋了,就转身从屋里拿了几瓶啤酒,还有一盘煮花生,笑着说:“兄弟,喝点酒吧,给哥哥唠唠。” 看着卓骅失魂丢魄的样子,志华也不笑了,打开一瓶酒递给卓骅,说:“别给我较劲了,在我面前就不要拔份了,喝酒吧。”卓骅也不说话,接过酒就咚咚咚把一瓶全都倒进肚子里,又狠命地吸烟。 志华说:“到底怎么了,能不能给哥哥说说?”卓骅看了一眼志华,狠狠地说:“她竟然……”就说不下去了。这种打击对他太大了,这种事情有没有办法讲清楚,当然还有男人的自尊。 志华笑着说:“是不是若茵有爱上了别人?”卓骅小声说:“比那严重。”志华笑着说:“那是什么事情,还有比不爱你更严重?”卓骅大声说:“她和别的……”卓骅还是没有说下去,他不想说下去,他甚至希望没有发生。 志华有些明白,就笑着说:“如果真是你认为的那样,为什么还来找你,我相信你感觉错了。”卓骅又是恨恨地说:“我亲耳听见还有错?” 志华笑着说:“亲眼见着的都有错,何况耳朵?”志华自从和小蚕有了接触之后,思想好像就开通了,心里想着若茵真是背着卓骅做一些错事是不是可以原谅呢?志华摇摇头,不敢说,可是想到小蚕,却笑着说:“她没有和你结婚,如果和别人好也是自由,再说了我不相信若茵会干这种事情。” 志华心里也莫名的痛起来,想到晓娜,第一次和晓娜做那事,自己就兴奋极了,那事自己的第一次,连地方都找不到,几次都插进腿缝里,还是晓娜扶着才完成。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如此过瘾,一遍遍来了好几回,完事了才想起老人说的见红,可是晓娜那里除了自己白色的粘液,黑乎乎的没见一点红色。自己就想问,可是看见晓娜娇羞的样子就不敢了。从那以后,志华就男人起来,也不让晓娜在饭店里干了,就住在家里,还在超市里给她找份工作,可是志华却每次干完事都觉得缺了什么。 卓骅看见志华抽着烟不说话,就问:“哥哥,你怎么了?”志华赶紧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若茵绝对不会对不起你,肯定是你错了。即使若茵做错了事,那也是心不由衷,她还是爱你的。” 志华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卓骅。心里有些乱糟糟,没想到十年都过去了,自己还是一不小心就挑动了那根弦,难道贞洁对男人真是那么重要。志华想不通,自从认识了小蚕,看见小蚕裤头上鲜红的血迹,自己早就把这些忘记了,可是在卓骅的身上却又把自己可以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的东西挑了出来。 志华也忍不住干了一瓶啤酒,脑子里又想到小蚕,心里就甜滋滋的,可是马上又想到小蚕的老公,心里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卓骅说:“哥哥,你是不是也有难言之隐?”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赶紧说:“哥哥,你就不要管我的事了,我会处理好的。第一我不会寻死,第二我不会消沉。明天我就再去找一个,天底下的女孩子多的是。”志华喃喃地说:“可是最适合你的可能只有一个。” 晓娜就是最适合自己的,从来没有抱怨自己是个出租司机,自从结婚就在家里相夫教子,没有任何不轨行为,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早,如果没有晓娜,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过来,想到这些,就感觉自己对不起晓娜了。 想到这里,志华说:“卓骅,你能不能听哥哥一句话?”卓骅说:“哥哥,你说吧。”志华说:“给若茵打个电话,把事情搞清楚,如果真是有,那就另说,如果没有呢?或者说是误会,谁还没有个兄弟姐妹,你看见的可能是姐姐挽着哥哥的臂膀,或者是弟弟拉着姐姐的手,还可能是挽着爸爸的胳膊呢。”志华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除了这些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 卓骅听了这句话,心里立刻就松弛下来。会不会是她的弟弟呢?若茵说过有一个弟弟和她的关系非常好,可是弟弟也不能折腾呀,会不会是其他的事情?总之卓骅心里有了好多的理由,心里虽然知道这些可能是自己欺骗自己,可是自己太爱若茵了,就赶紧拿起电话就打,若茵的电话却没有接。 志华说:“你就无限的打下去,谁叫你莽撞来。”喝着酒,卓骅一遍遍按着重播,可是一遍遍的不接,就和自己的早晨一样,卓骅的心也渐渐地消沉。 志华说:“发个短信吧,我说你写。”志华从来没想到自己是爱情专家,更没想到会替这个北大的才子编写短信,就挖空心思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爱意的词都用上了。 “若茵,对不起。我爱你。”志华说着都感觉自豪。“我错怪你了,我想和你见面,你打我吧。”志华想到又一次不小心把自己的疑惑先露出来,让晓娜打自己的情形。自己和晓娜做完那事,又想起那鲜红的血迹,就在脸上表现出来,晓娜似乎也感觉到,就问他是不是嫌自己了,志华说怎么会呢,爱还来不及呢。晓娜就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刚做完就不高兴,做的时候还我爱你我爱你的说,怎么做完了就一脸的水。志华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支支吾吾,可是晓娜却说是不是因为自己……晓娜也没说下去,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做过那事都是很难启口,志华就莫名的说自己不该瞎想,就让晓娜打自己,还亲自拿过晓娜的手,可是没想到晓娜就笑着用乳房打自己的脸,志华一看见那白白的柔软的乳房,那血迹早就烟消云散了。 若茵会不会也用乳房打卓骅呢?志华想着就感觉自己太聪明了,又想若茵的乳房是不是很大很白,能打得很轻呢?连忙打了自己一下脸,感觉自己真不是东西,想着想着就不是人了。 卓骅说:“哥哥,你怎么打自己呢?”志华赶紧说:“我是想如果让人家打你,该怎么打?”卓骅一听就笑了。 “接着写,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志华还没说完,卓骅说:“哥哥,连这个你都知道?”志华说:“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哥哥?” “原谅我吧,我会给你跪下的。”卓骅一听这句话,就说:“太严重了吧,哥哥,你是不是……” 志华笑了笑,也不回答,接着说:“我马上就到你楼下。好了,就这些,赶紧发过去。”卓骅发了短信,笑着说:“想不到哥哥还是这方面的专家呢。” 志华笑着就想到自己还有小蚕,小蚕的腰真是很细,还有乳房,都盖过自己的脸,可是还是挺挺的,一点也不下垂。一想到这里就想起还没有给她买戒指,就问卓骅:“兄弟,你说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什么戒指好?” “给嫂子买?”卓骅故意问。志华摇摇头笑着说:“你就说买什么样的好吧。”一听志华这样说,卓骅马上就想到了雯雯,心里不禁就酸了一下,可是脸上还是笑着说:“如果是情人,那就买指环,不要任何配饰,完整的一个指环,最好上面刻上名字。” “为什么?”志华有些不解。卓骅说:“就是刻骨铭心的意思,好多金店都有这项业务。”志华笑了笑,对卓骅说:“你是不是该去若茵那里了,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打车吧。” 卓骅点点头看着志华走出去,心里顿时空空的,不知道是为了若茵还是雯雯。 第三卷 迷离的欲望 第21章 一种迷离 欲望容易迷离,就如吃鱼容易卡住。 人的欲望更多是表现在金钱和性。 金钱容易量化,一万就是一万,可是性却无法用数字表达。 没有人计算过做多少次爱就是爱,也没有计算过和多少人性交就是爱。 有的只是迷茫中的喜悦和彷徨。 有爱就有彷徨。 很多人是迷离,尤其是在爱的面前。 ============================================================================================ 卓骅认真整理了一下思路,好像感觉真的是自己错怪了若茵。如果真是她的弟弟,自己就是太多疑了,可是……卓骅不给自己可是了,就在若茵的楼下一遍遍打着电话,望着开着灯的窗户,一遍遍发着短信。 昕画和雯雯在屋里毫无目的地坐着,凌风也来了,平谷的房子正在设计着,凌风来的理由自己都说不清楚。 “卓骅怎么还不来,这小子是不是昨晚又去干坏事了。”凌风说完就后悔了,看了看昕画,就不好意思了。 “他可能今天不来了。”昕画小声说。这几天卓骅都很没有心情,昕画非常清楚。雯雯也能感觉到,自从上次和自己那样,就感觉卓骅和若茵有了问题。 “注册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凌风百无聊赖,就关心起注册的事情来了。雯雯笑着说:“准备好了,就看注册地方了。如果原来没有变化,现在恐怕什么都办下来了。” 昕画笑着说:“是呀,通县的教育局长是正福哥的同学,现在恐怕还要再找一下关系,正福哥已经帮我们打听呢。唉,对了,凌先生,您的教学体系怎么样了?” “舞蹈已经完事了,京戏大纲已经出来了,就是越剧,你知道在北京越剧不是很流行,我实在上海找的人,需要些时间,不过,再有一周的时间肯定就没问题了。最关键的是我要把这些整合,可能需要几个礼拜。” “整合就需要几个礼拜?”昕画听了凌风一说就很吃惊。雯雯笑着说:“那可是专业,咱们就听凌风大哥的了。” 卓骅不在,大家都忽然沉默起来,凌风偶尔偷看着昕画,却不知道说什么,雯雯心里只想着卓骅。 正在这时,凌风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电话。秘书小姐声音很焦急,凌风却还是很平稳,笑着说:“慢慢说,什么事情?”秘书小姐说:“一术水上花园的演出出了问题,您恐怕要到现场去看一看。” 凌风说:“不正在彩排吗,能出什么事情?”秘书小姐说:“就是彩排出现的,他们要加一个项目,就是所有的伴舞都要泳装,还要淋水,虽然是夏天,可是这样暴露会不会不好,总经理说要找你。”凌风说:“好吧,我去现场看一看。”秘书小姐又说:“他们的老板也在,经理说你要态度好一些,这可是大主顾。” “我知道了。”凌风合上电话就对雯雯说:“我有些事情,得走了,现场彩排出了事。”昕画一听彩排,就赶紧说:“我也去看看,还没见过呢。”凌风正是求之不得,和昕画就出了门。 一术水上花园在潮白河畔,临水靠山,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开车一个小时才赶到,进了临时搭建的演出换衣间,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就围了上来,大家就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绮丽,你说。”凌风指着一个女孩子说。 “别的都没有变,今天老板来了,还带着一个女孩,看见我们的彩排就说了一句如果是泳装就好了,没想到那老板连声说好。这还不说,那个女孩又说如果上面还淋着水,不就更加突出主题了,那个老板拍着手赞成,可是这次的演出全是时装,没有安排泳装,还需要购买。” “好了,只要明星不要泳装就可以,绮丽,你回去和老总商量一下,马上购买,我去和他们老板沟通一下。” 绮丽指着上面的一个会所说:“他们老板就在那里,刚过去,还领着一个男的,好像是个官员参观。” 一术水上花园建的真是不错,老板没少花心思,就连会所都设计成悉尼的大剧院模样,可以说在潮白河畔还是第一家,凌风和昕画转过街心花园,进了会所,会所里金碧辉煌,风格接近于悉尼大剧院,前台小姐笑呵呵就把凌风迎进待客厅。 过了一会儿,漂亮的前台小姐领进了两位先生和一位小姐。凌风没有见过水上花园的老板,前台小姐微笑着介绍:“凌先生,这位就是我们的总裁冯成大先生。”冯成大一脸微笑,就主动上前握着凌风的手,昕画却吃惊地看着他身后的小姐,禁不住惊呼出来:“纤纤?” 纤纤一看见凌风他们就想藏在身后,可是毕竟不是办法,只好大大方方站了出来。更让昕画吃惊地是另外一个男人:杨勤。 “怎么是你?”昕画嘴都阖不上,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杨勤更是吃惊,竟然有些紧张,倒是冯成大看出门道,就笑着打着圆场,说:“你们认识,真是太好了,杨局长,刚才我还说要你见见有艺术细胞的人,你还不愿意,没想到全不是外人。那你就给我介绍一下吧。” 杨勤怯怯地指着昕画说:“昕画,姜昕画。”纤纤也表现的很大方,就笑着走上前拉着昕画的手,小声说:“我怎么也没想到是你,天地真是太小了。”冯成大笑着说:“大家都不要站着了,坐下说话。” 前台小姐早已经沏好茶,分别放在每个人的面前,又特意把冯成大的茶杯从楼上端了下来,微笑着站在一边。冯成大微笑着说:“凌先生,没想到只是个节目改动竟然让老朋友都见了面,真是缘分。”凌风说:“冯老板,我很荣幸,这次竟见着您。” 冯成大笑了笑,说:“我太忙了,这次也是纤纤说要过来看看,要不还真没有时间。”前台小姐微笑着说:“冯先生太忙,这次主要是对我们的项目感到满意才来看看。”冯成大笑着看了看前台小姐,似乎对她说的话很满意。前台小姐就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低下头。 纤纤坐在冯成大身旁,一直微笑着,凌风就看出和冯成大关系非同一般,就笑着说:“这次修改时纤纤小姐的杰作,真的改得很好,谢谢你。”纤纤很得意,可是看了冯成大一眼就低下头。冯成大说:“主要是感谢凌先生的支持,今天我主要是陪杨局长参观一下,看看局长大人管辖的区域慢不满意。” 杨勤就笑了笑,昕画吃惊地说:“你什么时候成了局长了?”杨勤笑着说:“这几天刚调到土地局的,还是副局长。”昕画看着杨勤的腼腆样子,就笑着说:“我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原来升职了。”杨勤赶紧说:“不是的,主要是交接工作太忙,真的没有时间,我正想今天和冯老板吃完饭给你电话呢。” 冯成大一看就明白了,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局长不仅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而且可能爱上了她,就笑着说:“姜小姐在哪里高就呀?”昕画就是不愿意提到工作,没有一样拿出手的,就笑着说:“失业在家,帮朋友忙。”冯成大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转脸看了看杨勤,又说:“杨局,这可不行,怎么也不能让姜小姐这样的人才流失,如果你愿意,就让她来大成好了。” 杨勤赶紧摆手又摇头,笑着说:“不行,不行,我可是没有权利安排她。”冯成大说:“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说着就对那个前台小姐招了招手,小姐微笑着走进冯成大。冯成大说:“你给人力资源打个电话,就说我有个人让他安排一下。” 昕画赶紧站起来,笑着说:“冯老板,不要客气了,我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您就不用费心了。”凌风听了昕画的话,感觉一种莫名的轻松,刚才看到杨勤和昕画的关系感觉的紧张顿时轻松了许多。 冯成大不在意零落一个艺术总监,可是今天却没有,笑呵呵地对凌风说:“凌先生,今天还能不能看上雨淋美女呀?”凌风说:“没关系,即使没有泳装,也可以穿着现在的服装进行一次彩排,不过这些服装费可是又要冯老板破费了。” “没关系,如果能让杨局看上,那就不是破费。”冯成大对杨勤很是在乎,杨勤看着昕画却急忙说:“不用了,你开盘那天我来看就行了。”冯成大笑了笑,对着昕画说:“你连和美女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时间看我的开盘,算了吧,还是今天看吧,虽然明星都没有到场,可是一群美女还是养眼的。” 纤纤听了,就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用眼神看了一眼昕画,冯成大很快就明白了,笑呵呵对着昕画说:“怎么样,姜小姐感兴趣吗?”昕画连声说好,杨勤只好不再说什么。 冯成大说:“凌先生最近忙什么?”凌风说:“除了您这件事,还帮着朋友忙一个学校。”冯成大“噢”了一声,又说:“我这件事情就这样就很好,你就不用多费心了,别耽误正经事情。”凌风赶紧说:“您这才是正经事情,我那件事情是业余帮忙。”冯成大笑了笑,又说:“做事情就要做好,不管业余还是工作。”想了想又说:“我的这件事情我已经很满意,你可以少操些心了。”凌风连声说谢谢。 “那我们就看一看雨淋美女了?”冯成大笑着说。 出了会所,凌风就到了更衣间,把意思一说,姑娘们虽然反对意见很大,可是看着凌风也不好说什么,就连忙准备着。 所谓淋雨,就是舞蹈演员们穿过喷泉,冯成大本想给杨勤一个养眼的机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发给他,可是没想到昕画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让工作人员把喷泉打开,就站在喷泉前。 凌风把音响开得声音很大,舞蹈演员们就跳着出来,男演员是穿着亮色的裤子和衬衫,女演员穿着亮色的短裤和一节抹胸。穿进喷泉里就在里面扭动着身体,衣服的布料很厚,可是还是曲线毕露,乳头显示得很清楚。 昕画看着就露出艳羡的目光,恨不得自己上台也跳着,就大声的喊叫和鼓掌,杨勤也只好跟着鼓掌。冯成大看着杨勤,点点头,似乎心里有了主意。 冯成大还要请大家吃饭,凌风婉言拒绝了。纤纤就对冯成大说:“我能不能和昕画一起走?”冯成大拉着纤纤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去吧,不要乱说话,今天就是因为你,让这些孩子们浇了一回水。”纤纤赶紧点头,笑嘻嘻地上了凌风的车。 车刚开出小区,昕画就迫不接待地问:“纤纤,那个老板是你的男朋友?”纤纤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还是笑着说:“不是的,就是认识没几天,我想在那里实习。”昕画诡秘地笑着,看得纤纤一点也不自在,只好说:“就算是吧,可是现在还是普通的朋友。” 凌风说:“看不出,我们的美女真是有眼光,你知道大成集团有多大吗?”纤纤说:“我只知道很大。”凌风说:“在全国房地产行业排名前十位,你说有多大,我是第一次看见他,还是托了你的福,看见他我都紧张。”昕画说:“那他到底有多少钱?”凌风说:“具体数字我是不知道,可是如果变成现金,恐怕得砸死个几千人。” 一听这话,连纤纤都唏嘘不已。大家到了枫景花园,就直接上了楼。卓骅躺在沙发上还在沉睡着,雯雯打开门就赶紧“嘘”了一声,大家就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昕画还是忍不住就把今天的所见小声讲给雯雯听,还说:“你知道吗,那个老板真有钱,做房地产的,和我的一个朋友还认识,叫冯成大。”昕画刚说完,就看见雯雯脸色变了,就赶紧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咱们可不能革命尚未成功就一个个倒下。” 看着纤纤,纤纤好像也没有反应,雯雯才意识到他们并不知道冯成大就是自己的父亲。就笑着说:“好像饿了,我血糖有些低。”昕画说:“那就做饭,我去买菜去。”说着就要下楼。凌风说:“你们谁会做饭?”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约而同摇着头。凌风笑着说:“那还买什么菜,要不出去吃,我请客,要不只有要盒饭了。” 昕画说:“我会煮面条,还会做鸡蛋炒西红柿,家常菜会做一些,可是没有你们说的手艺。”纤纤一听就提议:“还是自己做着吃吧,一人做一个就行。”凌风说:“好,我也露一手。” “我去买菜,谁和我一起去?”昕画刚说完,凌风和纤纤都举了手。雯雯笑着说:“那就你们三个吧,小区里面就有菜市场,下楼问一下保安就知道了。” 三个人就下了楼。雯雯坐在沙发上,看着卓骅睡得还是很熟,就摸着他的脸。卓骅渐渐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笑着说:“我睡了有多长时间?”雯雯笑着说:“三个小时了,你来了就睡,你真的累了。” 卓骅站了起来,有伸了伸胳膊,不好意思地对雯雯说:“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就是睡不好觉。几点了?”雯雯说:“快四点了。” “噢,不好,我要晚了。”就赶紧要出门。雯雯说:“什么事情这样着急?”卓骅说:“一时半会儿给你说不清楚,我先走了。”就风也似的出了门。 卓骅开上车直奔嘉铭小学,好在还没有到塞车的时候,又都在东边,赶到学校门口,就把车停到远处,走到门口站在人群里往里看。 一个个老师领着孩子出来,孩子们就直扑到家长的怀里,和每次接若茵一样,可是没有看见若茵,卓骅就翘着脚尖往里看,终于看见若茵出来,还是那身白色的裙子,还是对着孩子们说再见,可是满脸的惆怅,不见一丝的笑脸,卓骅心如刀割,就要喊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喊不出来。 她真的很伤心,如果不伤心怎么会满脸愁容,如果真是那样她怎么会伤心?卓骅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再也忍不住就大喊着若茵的名字,可是若茵早已经进了学校。 家长们领着孩子渐渐散去,每次都是自己又领着若茵离开,可是这次只有自己在校门徘徊。卓骅不知道心里骂自己多少次,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己的内心愧疚骂掉,同时心里阴暗处还藏着一点点东西,那东西永远折磨着他。 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校门口,下来一对年轻的男女,穿着很鲜亮,可是一看就是大学生,无论如何在衣服上讲究都无法掩盖那朝气蓬勃的气息。两个人挽着就进了校门。卓骅再也不想忍了,一定要和若茵讲个清楚,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就直往校门走。 校门口的宣传栏上全是奥运会和航天英雄杨利伟的图片,卓骅也没有心思看,门卫的保安见过卓骅几次,对着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卓骅就快步走进校门,一抬头就愣在那里。 若茵正在被刚进去的一对男女挽着往出走,看见卓骅,若茵也站在那里。若茵面色很苍白,嘴唇都有裂口,眼圈发黑,一看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卓骅一看就心疼了,可是卓骅也是如此,眼睛红得像兔子,看着人就像见了仇人。 那个男孩一看就明白了,笑着说:“姐姐,是不是就是他?”若茵小声说:“志俊,咱们走。”志俊却上前拉住卓骅的手笑着说:“我不知道该叫什么,是姐夫还是卓大哥,听姐姐说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今天算见到人了。” 卓骅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叫我卓骅就行。”志俊说:“姐姐这几天心情不好是不是你欺负她了?整整一个星期,姐姐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就和戏里唱的似的,卓骅,你也太不是东西了。”说着就拎起拳头,照着卓骅的胸口打去。 “志俊,别打。”若茵上前就拦着,一下就搂在胸前。志俊就笑了,笑得卓骅都莫名其妙。若茵也哭了,就在卓骅的怀里哭。志俊说:“看看,还是人家亲,我这个弟弟算是失败,还没打在身上,就疼在心里了。”女孩就嘻嘻笑了起来,拉过若茵说:“姐姐,志俊是逗着玩呢,他不会真打的。” 若茵噗哧就笑了,打着志俊的胳膊,把脸就扭过去不看卓骅一眼。卓骅讪讪地说:“若茵,对不起。”若茵也不说话,拉着志俊的手就走,卓骅跟在后面有些灰溜溜,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跟着我们干什么?”若茵没有好气地说。卓骅也不吱声。志俊笑着说:“姐姐,本想今天让你高兴,齐欢还说就让我自己来,不想让你看见我们就想起伤心的事,可是今天看来只好我们高兴去了,有了卓骅我们就得消失了。”志俊是个懂事的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拉着齐欢就跑了。 若茵看着志俊一走,就往家里跑,卓骅就在后面跟着,若茵边跑边回头说:“不要跟着我,我不想再见到你。”卓骅也不说话,跑到林荫道上,若茵停了下来,卓骅差点撞在她身上,赶紧说:“若茵,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是我不好,是我贱,我看错了人。”若茵有些嚎啕的样子,也不顾路上的行人,就哭了起来,卓骅就搂着她,她挣扎了几下,伏在肩膀上放声痛哭。 卓骅知道这时候若茵需要发泄,虽然打在身上的拳头不是很重,可是若茵已经使了全部的力量。 路人看着他们,眼里露着一样的眼光,躲闪着走开。“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不好的时候恨不得杀了对方。”四十岁的女人青春虽然不在了,可是如狼似虎的肉体还是羡慕年轻人的了热情。她男人拉着就走开了。女人看得有些眼热,虽不想自己嚎啕大哭,可是倚在男人身上的权利还是有的,就搂着男人紧紧地,男人一把就扯开,笑着说:“老夫老妻了,还像年轻人一样,如果我们要孩子早,都快这么大了。”女人有些扭捏,可是又倚在男人的肩上走了。 两个人拉着手静静地走在林荫道上,谁也没有说话,拉着的手很松,仅仅手指勾着,好像初次认识。卓骅能感觉到若茵手指的颤抖,虽然很轻微,可是刚要离开的刹那,又像有磁性似的黏在一起。 “我们吃饭去吧。”卓骅小声说。 “我不想再外面吃,太乱了。”若茵淡淡地说。卓骅说:“好,买菜我给你做。” 若茵就不说话,走到小区前的菜市场就进了去。嫩绿的蔬菜在小贩的手下更显得鲜活,看见绿得流油的油麦菜,若茵似乎就有了胃口,上前就问:“多少钱?”菜贩伸了一下手指,笑着说:“一块。”若茵说要一斤,就赶紧从衣袋里掏钱,却一下把两只手都塞了进去,才意识到那两只手还在一起。 若茵脸有些红,看着卓骅,卓骅很不舍得松开了手。若茵的脸还是没有笑容,可是在菜市场里就像毛毛虫一样,从一个蔬菜摊跑向另外一个,卓骅的手里全是蔬菜,油麦菜,顶花带刺的黄瓜,细长的丝瓜,还有鲜红的西红柿。 到了楼上,卓骅就随着若茵进了厨房,放下满手的菜,笑着说:“若茵,你就等着,看我的。”若茵就站在那里看着,眼里含着泪水,卓骅一把就搂住,若茵也搂得紧紧的,仰着头就去亲,两个嘴唇刚一接触,就再也舍不得分开。 两个舌头纠缠的有些疼痛,可是谁也不愿意缩回去,就好像要把这几天流的泪水从对方的口中吸回来,又好像把自己无尽的痛苦放在对方的心上。 卓骅一听见志俊的声音就知道那天是他了,就感觉自己真是混蛋。他紧紧搂抱着若茵,感觉到若茵颤动的胸膛就像哀戚的杜鹃,心就更疼了。 “我们这样就不用吃饭了?”若茵好不容易才松开嘴,微笑着说。 “若茵,我误会你了,那天早上我以为……”若茵马上又用舌头堵住了卓骅的嘴,吻了一下说:“我知道,过后我才想你那天早上的误会,可是我……” “我知道你生气是我不信任你,我错了,以后就是你给我真的戴了绿帽子,我也相信那是红色的。”卓骅看着玩笑,若茵噗哧就笑了,揽着卓骅的腰,笑着说:“我们就这样做饭,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卓骅说:“我就吃你。”说着就抱起若茵走出厨房,若茵就乱踢着腿,笑嘻嘻地挣扎着。卓骅猛地就把若茵扔在床上,也不顾她的感受,一脸严肃,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下就扑在她的身上,然后就像猫一样温柔起来,深处舌尖在若茵唇上的裂口细细地舔着。 就像猫舔食,从一个缝隙舔到另一个缝隙,唇角的微小创伤都没有错过,若茵眼泪就掉了下来,流到唇角,卓骅就舔到嘴里。 卓骅轻轻地解开若茵的纽扣,就像轻轻地打开已经汝窑的瓷器,在乳房周边细心地抚摸着,若茵用手轻抚着卓骅的脸,唇,她还是第一次睁着眼睛看着卓骅和自己这样,没想到卓骅是如此的专注,那乳头一碰到他的嘴唇,就忍不住呻吟起来。 还是那白皙的小腹,还是那小巧的肚脐,肚脐还是像个元宝似的玲珑有致,卓骅却像第一次一样,用舌尖小心地走过每一寸,精益求精,就如一个巧手的工匠,对着自己的完美作品进行重新审视。 还是那修长的腿,还是那诱人的精灵,还是那一动就嫩出水的精灵,卓骅不生疏,可是却谨慎地不亚于对任何一件艺术品的欣赏。他感觉到那生涩的鼓鼓生机,也看到鼓鼓生机渐渐渗出的泉水,也看到那修长的腿的抖动震落的滴露。 卓骅如饥似渴地吮嗜着甘甜的滴露,每一次吮嗜都能听见那生机的鸣叫,悦耳动听。若茵早已经进入天堂,这天堂她渴盼了很久,曾经在天堂的门口徘徊过,也想离开,可是那天堂的诱惑使自己再次冲进去,她已经不再害怕任何事情发生,只想着天堂里的白云蓝天,只想着天堂里的飞翔。 这是两个人的天堂,他们交融在一起,互相牵动着对方的激情,拉着手,并着肩,在相同的节奏下奔跑着。他们不再踉跄,也不再疯狂,他们在自己的节奏里慢慢品尝愉悦。时而紧张,时而放松,时而癫狂。 “卓骅,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若茵趴在卓骅的身上,娇羞无比。卓骅用手指羞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笑着说:“我怎么会舍得离开,让我死也不会了。”说着就动了一下。若茵就娇喘了一下,小声说:“别在动了,就让它在里面休息吧,人家都快死了。” 卓骅又调皮地动了一下,若茵就把脸伏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咬着他的乳头。卓骅说:“不要再动我了,我可是又有精神了。”若茵羞羞地说:“我感觉到了,就委屈你了。”说着就坐起来,离开卓骅,赶紧披上衣服,躲开卓骅的揽着的手,站在床前,笑着说:“起来吧,再弄我可受不了了。” “我要你扶我。”卓骅装作小孩的样子,在床上撒着娇。若茵就拉着卓骅的手,笑着说:“乖孩子,快起来吧,还要洗澡呢。”卓骅就揽住若茵的身子,一下就含着乳头,顺势抱起来就进了浴室。 两个人在水里水也不说话,静静地任凭水流在身上,若茵就像水中的维纳斯,脸含着微笑,看着卓骅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教师的职业习惯就把自己的母性表露无疑。 卓骅看着若茵的样子,就笑着喊:“我爱你。”若茵也喊:“我爱你。”整个浴室就喊着我爱你。两个人就搂抱在一起。 第22章 玻璃心 昕画和纤纤坐着凌风的车走了,屋里只剩下雯雯,顿时就感觉空荡荡的,看着偌大的空间,不仅喃喃地叫出声来:“卓骅。” 想着,就不自觉地笑了,想起这一个多月,真如做梦。爸爸,志华哥哥,卓骅哥哥,学校,就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经历了自己20岁都没有经历的事情。 想到学校,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做事,竟好像玩笑一样就要实现了,虽然不是很美满,还可能流产,可是真的就好像在眼前,好像看见了妈妈的笑脸。 雯雯真的想妈妈了。就打起电话给妈妈。 妈妈一听到雯雯的声音就激动得要哭,雯雯赶紧说:“妈妈,我好好的,别哭,我喜欢看你的笑。”说道看,就又说:“你上网吧,我们视频聊天,我想看看你了,还省钱。” 雯雯打开QQ,接通了妈妈。妈妈温和地笑着,雯雯也笑,两个人对笑了半天才说话。 “妈妈,我真想你,可是一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还是显得那么年轻,我都嫉妒你。” “你个死丫头,就知道拿妈妈开心,你的学习怎么样?”妈妈虽然显得很怒气,可是还是掩饰不住开心。 “这学期马上就结束了,下学期就是实习,我要做一项大事业,一定要让你吃惊。”雯雯歪着头得意地说。 “你不要要我吃惊,就好好学习,毕业之后就去美国,不要在国内瞎混了。美国的我的同学我都联系好了,就上耶鲁,就看你的成绩了。”妈妈一副担心的样子,让雯雯很难受。 “不一定去美国才有出息,在国内也一样。你的工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三点一线,上班下班。”妈妈衣服无可奈何的样子。 “业余时间呢?还去唱越剧吗?”雯雯嘻嘻地笑着。 “偶尔,他们都成了我的学生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妈妈得意地笑着。 雯雯想了半天才说:“我要是给你办个学校你会同意吗?” “办个学校?”妈妈很是吃惊。“开什么玩笑,就你?钱呢?你还是个学生。” “如果真给你办成了呢?”雯雯紧跟着就说。 “我的好女儿,如果你真给妈妈办成了,妈妈就去做校长,也给我女儿撑撑门面,怎么说想当年在小百花一提杨丽也有些名声。”妈妈正了正身子,把刘海捋了一下,信心十足的样子。 雯雯就笑了,笑了半天才说:“你就等着吧。” 妈妈永远也没想到这件事情是真的,更没想到女儿为了自己竟然去做小姐。 “妈妈,你和李叔叔还有来往吗?”雯雯小声说。 “不要管妈妈的事情,妈妈做事情会有分寸的。”妈妈有些生气,可是面对女儿还是显得很温和。 雯雯没有说什么,可是本来想劝爸爸妈妈复合的心思早就没有了。爸爸的事情让她很伤心,可以说伤心至极。 看着雯雯不说话,妈妈就笑着说:“想什么呢,是不是恋爱了?女孩子恋爱很正常,妈妈想你这么大也恋爱了。”说到这里就害起羞来,还想十八岁的少女一样。 可是一想到冯成大就马上脸色变了,又说:“可是一定要看好人,有没有钱没有关系,一定要人好,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妈妈也给你参谋一样。” 一听妈妈说,雯雯就想到卓骅,就小声说:“还没有,等有了就给你看。”赶紧岔开话题,又小声说:“你和李叔叔的事情我不是不同意,就是……”就是什么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了。以前是想让妈妈和爸爸复合,可是现在知道了爸爸的样子,自己早就没有了方寸,只有想让妈妈高兴地想法,和李叔叔在一起妈妈不是很高兴吗? “你不要瞎想,我如果真的要和李叔叔在一起,一定会第一个通知你,一定征得你的同意。李叔叔就是琵琶弹得好,我们在一起就是为了娱乐。你李叔叔也是当年上海昆剧团的,很出名的,一提都知道。”一说起李叔叔就没完没了,还说没有爱上他。雯雯心里嘀咕着。 妈妈就关心雯雯的生活起居,雯雯就有些烦了,又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 走到燕莎,凌风就提议去酒吧,昕画连声说好,纤纤说:“我晚上还有事情,你们去吧。”纤纤下了车,凌风和昕画就去了牧马人。 牧马人早已经人声鼎沸,凌风找了个小包间,牧马人的小包间也是开放式的,就如美国西部,两个栅栏式的门来回可以摇晃,进出一次就有拎着枪骑马的感觉。昕画很是惊奇 ,就来回走了几次,看着门来回的摇晃,就笑着说:“凌风,这地方还真有些味道,我还是第一次来,每次都是去三里屯,那里的酒吧一点也不好玩,中规中矩,没有特色。” 凌风要了两瓶喜力,昕画喝了一口笑着说:“凌风,你是不是喜欢我?”凌风一听就怔住了,他没想到昕画是如此的直爽,就赶紧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就掩饰一下自己的窘态。昕画看着凌风的样子,就又笑着说:“我可不是好女孩,既不娴熟又不天真。”说着就伏到凌风的耳边说:“我还在夜总会里做过公主。”说完就嘻嘻地笑着。 凌风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对昕画在耳边的私语还有些受不了,感觉浑身燥热,脸红得厉害。可是他喜欢直爽,公主这个词在言情小说里是个最美好的,可是在夜总会里就等同于小姐,小姐就等同于妓女,凌风不是不知道,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反感和抵触,反而更觉得昕画天真了。 昕画也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可以做父亲的男人,也感觉到凌风的那种细心,上车给她系上安全带,下车开门,还扶着手。每次在一起吃饭都先替昕画拿筷子放碗。这些细节,别人可能都没在意,可是昕画感觉到了,她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在杨勤面前喜欢做公主的感觉,那是真正的公主,不是夜总会的服务生。 昕画上前就拉着凌风的手,笑着说:“杨勤就是在夜总会里认识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的人都是比我大,杨勤比我大一圈,你比我大快二十岁了。”昕画好像就已经是凌风的女友,一点也没看凌风的脸,可是脸上的幸福早已经浮现出来。 凌风一听到杨勤心里就很酸,可是看到昕画的笑脸就心里甜,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猛地喝了一口酒,另一只手在昕画的手里却有些颤抖。昕画说:“你就能喝一瓶,还开车呢?”昕画的关心无疑是凌风的蜜糖,甜滋滋就让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找不着北。 “我都没想到杨勤会喜欢上我,更没想到才两个多月就当上了局长,让我非常意外的是认识你这个身旁全是大明星的人。唉,你能不能给我弄几张明星签名照?”小女孩的天真在昕画身上表露无疑,凌风就微笑着看着。 “行,你要谁的?”凌风满口的答应着,他的抽屉里就有很多,演出的设计与服装都是他在操作,蚕蜕公司可不是浪得虚名,著名的三高音乐会,还有大河之舞都是他们做的。 “随便谁,其实我也没有偶像,就是想在朋友面前显摆显摆。”昕画摇着头真像回到了学生时代。“最好有刘德华的,还有谢霆锋,女的就要容祖儿和章子怡。” “没问题,明天就给你。”凌风还没有说完,昕画就吃惊地说:“这么快,怎么一点难度都没有?”凌风笑着说:“就在我的抽屉里,现在都可以拿到。” 昕画一把就抓住凌风的胳膊,急切地说:“那我们还不去拿,在这里干什么?”凌风心里就酸了一下,看着昕画,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签名照还是真的自己。 看看还没有喝完的酒,昕画一把就把凌风的酒瓶子抢过来放在桌子上,拉着手就往出走,凌风感觉就像在两个天地,一只温柔的小手,比很多的明星还柔软,身材比很多明星的还要窈窕,脸蛋儿比很多明星的还要迷人。可是明星照片却不是昕画,凌风打开车门,昕画的手还没有松开,凌风就使劲握了一下,昕画才笑着说:“看我急得,都忘了。” 松开手,昕画就像个孩子,轻轻地打了一下凌风,凌风这回可是真的飞上了天。 纤纤打车就到了玫瑰花园,这是在朝阳区闹中取静的地方,濒临朝阳公园,40层的住宅楼是非常罕见的,五座塔楼直冲云天,让旁边的写字楼都黯然失色。这是北京典型的豪宅,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每平米两万元的价格早就把平民百姓推在门外。纤纤在以前每次路过都艳羡地看着屋顶射出的激光线条,想着自己的未来,可是没想到在十几天前就住了进来,就如做梦一般。 纤纤这次有了两个梦境,一个是把自己的贞操卖了五十万,拿到那张银行卡时激动的什么都忘了,恨不得给冯成大跪下,舔他的脚趾头。第二个梦境就是冯成大主动给她打电话,就约在这个地方,玫瑰花园二栋4008,顶层复式,可以鸟瞰整个朝阳公园,还说以后就可以住在这里。纤纤知道意味着什么,可是自己在4008就迷失了自己,看着精致的装修与豪华的家具,她真是动情地抱住了冯成大,那次动情比五十万更真切,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还第一次主动脱下了冯成大的衣服,主动为冯成大在这所豪华的房子里,豪华的浴室里洗澡,也主动地把自己的每一个地方献给他。 纤纤小心地打开房门,一进入屋子,就感觉进入天堂,自己就变了一个人,像个小妇人,同时带着些甜甜的少女情怀,100多平米的大厅没有人,纤纤就换了一身丝质的睡衣,轻手轻脚地向顶层的露台走去。 四十六岁的冯成大正在倚着露台的栏杆上吸着烟,纤纤从后面温柔地搂抱着他。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还有着旺盛的经历,从这个男人的身上不仅使自己尝到女人的乐趣,同时也感受到从来没有的快感,他喜欢自己大声的叫喊,他的每一次冲击自己都大声的叫喊,自己的叫喊就像冲锋号,这个退伍的战士就会疯狂。 冯成大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真的开始喜欢这个女孩,可是一想到纤纤和雯雯的关系,自己就开始犹豫,他已经不能再让女孩伤心了。尤其是女儿做夜总会小姐,可以说是给他天大的打击,经过那天之后,他都不敢再想,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可是也知道自己这个有着几十亿家产的父亲却不能帮女儿,看到纤纤,就像看到女儿,如果不是有过那个价格交换,他真的可能像对女儿一样对纤纤。 “你在想什么?”纤纤温柔极了,在这个老男人的身上撒着娇。冯成大说:“纤纤,我在想我们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公平。”纤纤说:“冯哥,只要你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纤纤的眼睛对视着冯成大,一点也不闪烁,就如夜空的星星。 冯成大揽住纤纤的腰,有些激动。这句话很多女孩子说过,可是都不敢正眼看着自己,只有纤纤,难道她真的爱上自己?冯成大不敢想,可是怀里的纤纤却是真实的。 纤纤说:“冯哥,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我和你你过交换,可是我发现我真的有些喜欢你。”纤纤没有说出爱的字眼,可是喜欢已经足够让这个老男人感动。冯成大经历了雯雯妈妈,也经历了荒唐的放纵,可是在荒唐的放纵里只是迷失了自己的情感,再也寻找不见和雯雯妈妈的感觉,所以就变本加厉地寻找刺激,到最后却是看见了雯雯。 “苍天有眼啊!”冯成大情不自禁地感叹出来。纤纤小声说:“为什么这么说,这是我自愿的。”冯成大摸着纤纤的脸蛋儿,笑着说:“不是说你,是说我自己。”纤纤就倚在冯成大的怀里不再言语。 这些日子,纤纤想了很多,开始的惊喜和后来的感觉不再矛盾,她发现冯成大并不是一开始交易时的那么坏,对工作很认真,很果断,对女人也很温柔,再也没有发现他买处时的那个嘴脸。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很沉闷,除了和自己做爱时的疯狂,可以说整个人充满了惆怅。 开始的时候是自己想尽可能满足他的欲望,让他开心,所以主动和他做了只有在A片里才有的花式,可是后来发现他并不是那种色情狂,她能感觉到他的空虚,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原谅了在心里早就烙下流氓印记的他,开始有些喜欢这个男人。 她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的钱,可是无数次问,都是否定的。因为有好多老板都要包过她,有的可能比他还有钱,可是自己都拒绝了。她也看过很多漂亮的房子,可是只有在这间房子里自己才敞开了心扉,他还记得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 冯成大满脸微笑地迎接她,她都感觉有些受宠若惊,冯成大和第一次简直是大相径庭,第一次的漠然,即使做爱的时候无论自己多么的假装兴奋,他都是相同的节奏,不紧不慢,无论自己喊叫多么的疼痛,他都没有惜香怜玉,还是进进出出,根本不在乎自己第一次伤痛。 “纤纤,你好。”冯成大很绅士,可是那尴尬还是能感觉出来。纤纤点点头进了屋,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像个刚进城的农村姑娘。冯成大笑着说:“坐吧。”又给纤纤倒了杯水,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冯成大烟抽得很凶,一支烟都快抽完了才说:“纤纤,我想和你交个朋友。”纤纤很吃惊地看着他,感觉很奇怪,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冯成大接着说:“你不要担心,就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我知道虽然上次我们……你一定在心里骂我是臭流氓,可是我这次是真心的。” 纤纤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可是看得出冯成大有些激动。冯成大说:“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可是我的朋友真的太少了,我就想有个说说话的,聊聊天的,没有任何金钱的利益的朋友。”冯成大看了看纤纤,感觉纤纤的不解状态,就赶紧接着说:“我是说没有金钱的交易,可是我如果耽误你的时间一定是要付费的,可是那不是肉体的交易,你能懂吗?” 纤纤点点头,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对自己就像对待畜生一样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就想大笑起来,这个男人终于有了难处,终于有了伤痛,真是活该。可是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忽然就有了是不是应该敷衍一下这个男人的想法。就笑着站起来,就像在夜总会里对待其他男人一样的做法,把手搭在冯成大的肩上,笑着说:“老板,好呀,我们就交个朋友,只要你出的起钱,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冯成大躲开纤纤坐在椅子上,有些勉强地笑着,说:“纤纤,不要这样,我只是想有个说话的朋友。”纤纤顺势就坐在他的腿上,笑着说:“好呀,谈话的朋友也可以,那我就开条件了?” 冯成大说:“你说,只要我能做的到。”纤纤显得很风尘,笑声也很放荡,就把脸挨着冯成大的脸,微笑着说:“第一我要住在这房子里,第二每个月给我十万块。”说完就站起来,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也不看冯成大,就像审视着自己刚装好的新房。走到冯成大面前又说:“你也可以来住,没关系,我一个人住很寂寞,我会欢迎你的。”说着又坐在冯成大的腿上。 冯成大却一把把她甩开,大声说:“我要的不是妓女,我要的是一个朋友,请你收起你这一套。” 纤纤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很久,想到自己初夜的时候他的无情,想到自己钻心的疼痛求饶竟换来他一次次的猛烈插入,就声嘶力竭地说:“我是妓女。我就是妓女,我卖你买,两不相欠,你不用拿温情来换取我,我需要钱,我的欲望光明正大,你不给我,有的是人,哪个男人不都带着那玩意,你的也不必别人的香。你们有钱人就知道那我们取乐,相干了就搬过来干,想玩花样了,就来些温情,不要装模作样,不要以为你买了我的初夜我就把自己全卖给你了。” 冯成大也没想到纤纤反应如此激烈,想到那荒唐的初夜权,心如刀割,也大声喊道:“够了,我不是请你来说教的,我已经受到惩罚,你为什么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说着就哭出声来。 纤纤怔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哭,会当着她的面哭,就走到他身旁,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还是怨恨地说:“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哭什么,还不如我一个穷学生。” 冯成大看了看纤纤就想到雯雯,可是又怎么能说出口。他因为雯雯调查过这个女孩子,这个表面上很风尘的女孩子其实只有谈了几个月就分手的男朋友,她的学习成绩很优秀,和雯雯是非常好的朋友,四十几岁的男人何尝不了解女孩子的自尊。感觉到自己失态就站起来,主动拉着纤纤的手,轻轻地说:“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是真心的,你能答应吗?” 纤纤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温情,竟是如此地和自己说话,心里那份自尊也渐渐消失,答应了他的要求。冯成大把钥匙交给了她就走了。 冯成大走了之后,纤纤就像感觉在做梦一般,像个鸟儿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扑在床上,又起来跳着,转累了,就躺进宽大的冲浪浴盆,把自己脱的光光的,任凭水流在自己的光滑的肌肤上冲击。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纤纤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的洁白的床单,想着自己就赤条条钻进被窝,忍不住就偷笑。就这样一直笑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看见冯成大正在看着自己,自己浑身赤裸,看是看到冯成大的眼光并不是色迷迷的,而是一种迷离的专注。 一米七十的个头,修长的大腿,连自己都满意的乳房,平时就说自己的虽然不如雯雯大,可是恰到好处,还玩笑说没有太重的负担。看着冯成大的注视都忘记了自己已经睁开眼睛,纤纤不由自主就加紧双腿,却还是露出了一些春光。 冯成大看到纤纤的羞笑,赶紧回过目光,来不仅掩饰自己的尴尬就逃出了房间。纤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是又笑不出来了,挺着胸膛,连翘着的双乳都感觉到一种失败。纤纤特想就这样跑出房间,看看冯成大的反应,自己都被他干过了,也没什么害臊的,也谈过条件了,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可是还是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还是昨天的一身洁白,还是昨天的素面朝天,冯成大一看显现出来,忍不住就说:“雯雯……”纤纤一听就愣住了,赶紧问:“你说什么?”冯成大赶紧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你没有闻到一种清香吗?” 纤纤一下就被茶几上的一大束百合吸引了,上前就嗅,连声说好香,就想上前揽住冯成大,可是看到冯成大慈爱的眼神,就止住了,轻轻地说:“冯先生,您早就来了。” 冯成大点点头,喝着自己沏的茶,纤纤倒有些拘谨起来。七月的阳光很是燥热,屋里暖融融的,纤纤就笑着说:“我会做早餐,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冯成大说:“我也不知道,这屋子我只是在这里住过几天,都是他们收拾的,你去厨房看一下吧。” 纤纤进了厨房,大声说:“还真有米面,还有咖啡,这面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噢,是前天的还能吃。”听着冯成大不吱声,就又大声说:“您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冯成大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百合,雯雯最喜欢的,杨丽也很喜欢,可是自己最喜欢的是玉兰。看着纤纤从厨房里端着两杯咖啡,就赶紧上前接过一杯。纤纤小声说:“谢谢。” “谢什么,应该是我谢你。”冯成大坐在餐桌上,看着纤纤又进厨房端出烤面包,禁不住眼圈都红了。自从离开杨丽,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尤其纤纤,和雯雯一样的年龄,一般的身高,不能不即景生情。 拿起面包,冯成大怅然地说:“我曾经也有个美满的家庭,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可是我没有珍惜,就失去了。”说着,就把面包又放下,喝了口咖啡,扭过头擦了一下眼睛。“对不起,我有些失态,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吃饭了。”纤纤站起来靠近冯成大坐了下来,微笑着说:“过去了,谁不曾有过美好,可是只要一疏忽就可能失去,我也不是……”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就是在眼前这个男人身子下面失去的贞操,就又转移话题:“先吃饭,您不是要给我聊天吗?吃完饭我就好好听。”纤纤把面包又递给冯成大,他接过来大口地吃着。 冯成大饭吃得很香,几块面包很快就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纤纤笑着把自己的一块递给他说:“嗯,这块给你。”冯成大看着纤纤天真的眼睛,忧郁着接过来。纤纤开心地笑了。 纤纤从小就是家里的开心果,爸爸妈妈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就像公主,从小就培养唱歌跳舞,钢琴也弹得很好。爸爸三十几岁才有的孩子,疼起来更是要命。开心地环境和家庭,养成纤纤开心的心地,每次爸爸难过都是纤纤把爸爸逗笑,可是长大了,那虚荣使这个女孩过早的染上攀比毛病,才有了做小姐的心里。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眼前的富翁就是雯雯的爸爸。 虽然是一起上学,可是除了在一起上课,虚荣与自尊都封闭了两个人,雯雯和纤纤只是在沟通着未来,永远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今天的事情发生,就如雯雯一辈子都不相信那个晚上遇见的是爸爸。 冯成大吃完了饭,就走上露台,坐在藤椅上慢慢地吸着烟。纤纤端了一壶茶上来,笑着说:“冯先生,少吸点烟,对身体不好。”说着就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给他。 第23章 悲痛的爱 纤纤静静地听着冯成大的故事,冯成大早已经沉浸于往日的甜美中。 纤纤没有问冯成大为什么和杨丽分手,只是艳羡他们的爱情。就托着腮,像个学生似的。 “男人是不是都会花心?”纤纤的话让冯成大很难回答。冯成大摇着头说:“男人大多数都是好的,我是一个坏男人。”纤纤笑着说:“可是今天我感觉你不坏,一点也没有那天的感觉。” “谢谢,我不求你原谅我,可是我真是要感谢你,我这些话只有跟你说过。”冯成大从往事回来,看到眼前的纤纤,心里竟然通明了许多。“把公司做了这么大,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工作压力大,心情就自然有了许多不该有的膨胀,包括对女人。”纤纤还不很清楚这些,就天真的问:“为什么呢?” “有些时候,一个小的失误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所以每一部都如履薄冰,神经都是高度紧张,就要放松,可是你知道男人就是没有出息。”纤纤这回懂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有些同情。 “不说这些了,你怎么样?”冯成大看着纤纤,微笑着说。 “我就是上学放学,没什么。” “上学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冯成大显得很开心,又好像很随便的说。 纤纤想了半天,就笑着说:“好玩的都说?”冯成大点点头。纤纤忍不住就上前拉着冯成大的手,又拿出逗爸爸开心地手段,笑得很开心,说:“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好多好玩的事情,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男孩,就对他说:‘你能不能陪我回家吃饭?’男孩很奇怪,就问:‘你回家吃饭就回家吧,为什么要我陪你?’女孩说:‘我想让你见见我的爸爸。’男孩还是不解:‘我为什么要见你的爸爸?’女孩生气了,扭头就走了,第二天就挽着另一个男孩对那个男孩说:‘不用你也行,看看,是不是比你帅?’”纤纤说完就笑了,头就倚在冯成大的肩上,笑得前仰后和。冯成大也笑了,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对爱情冲动可不行。” “还有吗?” “有,一个大四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自杀了,还是自焚。”听到这里,冯成大浑身都是冷汗,想到雯雯,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 “还有一个才好笑呢。一个女硕士和老师搞上了,还录了像,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硕士就把录像放在网上,搞得满城风雨,那个老师后来也离了婚,那个女硕士竟没有和他好,毕了业就找个男人嫁了。”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冯成大说完就非常后婚,有些不好意思。纤纤笑着说:“我不会在意的,我知道我是个坏女孩,自从进入夜总会我就给自己烙上了坏女孩的痕迹。” 冯成大急忙摆着手,说:“纤纤,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冯成大说的非常诚恳,眼圈都红了,纤纤看着就亲了他一下,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行了,我不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 冯成大一把就揽着纤纤,有些哽咽地说:“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了,你和我是第一次,我知道你是无奈,我也是刽子手。”说着就抽自己的耳光,纤纤真是愣住了,她没想到冯成大会这样,赶紧抱着他,眼泪就掉了下来,哭着说:“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两个人抱成一团,也哭成了一片。 纤纤无法面对一个如此年龄的人用这种方式想自己忏悔,她没想到,就在这哭声中,心里竟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有些喜欢这个男人,尽管自己也不承认,可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自己这样,自从离开家里,这个离开温暖怀抱的小鸟躲进这棵大树上,就感觉到了凉爽。 纤纤擦干了冯成大的泪水,有些职业地吻着他的嘴唇,开始冯成大有些木纳,嘴唇颤抖着,想张开却有些胆怯,纤纤就一点点往里送,冯成大再也忍不住,就大口吞了进去。 纤纤躺在床上,冯成大还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的销魂使这个男人不仅没有筋疲力尽,反而精力更加充沛,刚刚冲刺完的小虫还蠢蠢欲动,冯成大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湿润的温柔带来的愉悦抖动。 这是纤纤的第二次性爱,第一次是在痛苦中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有品尝到销魂,只有痛苦,就把自己锁了起来,不让任何男人碰自己,她不想让这种痛苦再一次击垮她的心灵,可是这次带来的不仅仅是销魂,更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快乐,那种上天不能,入地不通的感觉就如死亡,可是她真的喜欢这种死亡,她已经渐渐把心里的那把锁打开,就在冯成大进入的时候打开,把他放进去,让他放肆地在里面玩耍,就如在一个场院里,看着孩子在抡着如意金箍棒,大的可以顶到天上,小了就可以放进耳朵。 那如意金箍棒灵活闪挪,纤纤的每个褶皱都开放了,这是一个少女的第一次开放,就如鲜花含着苞,经历了晨露,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冲动,在清晨就把自己全都展示,也不顾太阳的灼热,也不顾蜂儿和蝶轻触那还是新生的嫩蕊,就敞开胸怀,把自己袒露在日头下。 冯成大心里的路障终于打开了,开几辆卡车都能过得去,多年的自闭和软糯终于不见了,他来不及等待冲击波停下来就又一次冲刺起来。 雯雯的学校的资本源于冯成大,卓骅的策划才有效果。没有另外一个大鳄黄德奎,也就没有了若茵的故事。 再一次瘫软在纤纤的身上时,忍不住哭了起来,然后又大声的喊叫:“我终于行了!” 纤纤像一个猫一样偎在他的怀里,小声说:“你怎么行了?”冯成大喃喃地说:“我爱你,你让我行了。”纤纤一听到那个字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情,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冯成大的胸膛上,冯成大赶紧坐起来,抱着她说:“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我太高兴了。”纤纤激动的又伏在他的胸上,再也不愿意起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冯成大淡淡地说:“这是一个男人的故事,可是却是最不愿意启齿的故事,你愿意听吗?”纤纤点点头,还是趴在他的胸膛上。 “一个成功的男人,有过很荒唐的事情,就天天寻找刺激,可是在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身上却沾染了性病,其实就是梅毒,可是性病的最高级是艾滋病,他害怕,让这个男人害怕的不得了,整天的说不着觉,他失眠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很快就好了。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病,就如感冒一样,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安下了家,他害怕看见女人那玩意儿,看见了就像看见了梅毒,无论多么美丽的花都像罂粟。”冯成大点了一支烟,徐徐地吐了一口。 “他不行了,无论多么美丽的花都引不起他的兴趣,软的像棉花,可是每到夜里却又硬得难受。他就四处寻医,毫无效果。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一个巫婆就说要用十个处女才能重振雄风,于是他就开始寻找,没想到真是很灵验,看见了从未开垦的土地,他就看不见了他最害怕的罂粟,他真的重振了雄风。可是他却全然没有想到那是心理作用,也不可能一辈子去寻找处女,也不可能一辈子就要没有爱的爱。”纤纤看着冯成大,静静地,宛如处子。 “他终于失败了,无论花了多少钱,还是失败了。如果不是处女,就一蹶不振,可是今天他成功了。”冯成大说完,就如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脸涨红的如块红布,望着纤纤,满脸的羞涩。 纤纤听完,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同时不仅生出可怜的神情,虽然她还不知道那种事情对男人是怎样的打击,可是在夜总会里女人们的玩笑就没离开过。纤纤看了看还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忍不住摸了一下边缘,倒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说话。 冯成大看着身边的女孩,尤其是看到纤纤的眼神,莫名就有了一种负罪感,自己的孩子也是这个年龄,可是自己却这样。纤纤似乎也感觉到他的意思,满脸娇羞,还沉浸于刚才的快感身体紧贴着他,喃喃地说:“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会一直让你行的。”说完就把头扎在他的怀里,自己都感觉到发烫。 冯成大兴奋过后,想到刚才的愉悦,也不顾及什么了,一个男人的雄风可以说是全部,就笑着说:“那样,你就不仅是我的女人,更是我的医生了。”抱着纤纤再也不撒开,真害怕一不小心就溜走。 两个人抱在一起,纤纤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找到了爱情,可是面对冯成大哀怨无奈的眼神,自己就好像有了力量,忽然发现自己也非常重要起来,从来没有的满足感,一种拯救的满足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就是那良药。 “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冯成大似乎并没有忘记自己还要什么,就笑着问。 “还有一件就是我好朋友的,她叫雯雯。”冯成大一听雯雯就动了一下,纤纤都感觉到了。就笑着说:“你真没有良心,刚治好你的病,一听女孩子的名字就硬了,你还别说,她和你一个姓,也有个有钱的老爸,不会就是你吧?”纤纤这时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就冯成大,和雯雯一个姓,还是做房地产的,不会这么巧吧。 看着纤纤张着嘴阖不上,冯成大赶紧说:“怎么会呢?说吧,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纤纤看见冯成大的表情才缓过来,直拍自己的胸口,连声说:“吓死我了,我差一点就成了好朋友的小妈。”看着纤纤的样子,冯成大心里就哆嗦了一下,可是脸上还是笑着。 “她有一个有钱的老爸,可是偏要做小姐挣钱,就是想为妈妈开个戏曲学校。虽然有些异想天开,可是我还是佩服她,我就没有她那种勇气。” “你也很好,我知道你在学校里各门成绩全是优秀,做学生有这些就够了。”冯成大笑着说。 “可是最近很长时间没见着她了,还听说她遇见了难题,不知道怎么样了。噢,对了,他父亲就是做房地产的,赶明天我问一下,说不准你们还认识呢。”冯成大一听就急了,赶紧说:“千万不要。”纤纤不解地问:“为什么?” 冯成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理由,只好说:“我得了这种病就好长时间没有再和这些人来往,也不想见陌生人,有你我就够了。”看着冯成大难过的样子,纤纤似乎就明白了男人的心里,笑着说:“好了,我绝对会为你保密的。”说着就蹭了几下下面,抱着他就动了起来。冯成大也动,两个人就又在床上疯狂起来。 喘了一阵子粗气,冯成大转过身来,看着纤纤,笑着说:“怎么样,看见了老朋友了?”纤纤说:“是的,没想到雯雯真的把学校要建起来,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的一个想法竟会激起她。”冯成大吃惊地说:“办学校是你的想法?” 纤纤点点头,笑着说:“也是无意识的,没想到她就当真了,她就是这个脾气。”冯成大何尝不了解雯雯是这个脾气,就笑着说:“那你真应该好好帮助她。”纤纤笑着说:“那是当然,如果他们缺钱了,你可一定要借给我。”冯成大亲了一下纤纤,抱着就进了卧室。 昕画回到家里,就把明星照片放满了一床,一张张地数着,太多的喜悦使她来不及一张张欣赏,只是数着到底有多少喜悦。看着刘德华的笑脸,昕画就想到凌风拉着自己手的尴尬样子,这个早已熟透的男人表现出的羞涩让她兴奋,和杨勤的无微不至相比不相上下,昕画喜欢这种感觉,就使劲的拉着凌风的手,感受他那种颤抖。 第二天,昕画主动给杨勤打了电话,杨勤还没有起床,小声说:“我在妈妈家里,好久没回家了,爸爸妈妈都生气了。一直想让我带回个女孩,你来吗?”昕画暗自笑了笑就同意了,笑着说:“我去,我一个大姑娘就直接去了,是不是很没面子?”杨勤赶紧说:“我在楼下等你,我给你在楼下安排隆重的接待仪式。” 昕画听杨勤一口答应还真的就为难了,一个女孩子去见男人的父母不就意味着那个,想了想就笑着说:“我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可不是你的女朋友。”杨勤连声答应。 昕画就在梳妆台上看了看自己,还觉得满意,就对杨勤说:“说说地址,我马上就到。”杨勤说了地址,昕画就穿了一身休闲的牛仔,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弹得手直疼,胸前的乳沟隐隐的显着,就哼着歌出了门。 郭老太太在院子里来回地散着步,看见昕画就说:“出去?”昕画应了一声,就要往出走,晓娜却走出来笑着说:“昕画,感觉不错嘛,就这个身段出去,也不怕色狼?”昕画看了看自己,笑着说:“穿着裤子,也没有露呀?”晓娜说:“遮严了还好,最怕就是这种朦胧,看你上身穿得。” 昕画也不理她,笑着就出了门。到了杨勤的妈妈家的小区,还没有下车就看见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门口,昕画到感觉不好意思,走到跟前也不说话,就扭捏着站着。杨勤赶紧把花送给她,拉着就往里走,边走边说:“快走,别让人看见。”昕画笑着说:“怎么了,我见不得人?” “没有,是我有些难为情。”杨勤刚说完,昕画就“哈哈”笑了起来,她最喜欢杨勤这种样子,一点也不男人,可是却温存有致。 刚打开门,就看见两位老人正在门口微笑地站着,意见昕画就赶紧让进厅里。虽然是老式的房子,可是厅还是很大,一看就是有地位的家庭,昕画随便一看就知道有四间房子,心里就想:“不愿杨勤升职这么快,就看着房子也是局级干部。” 坐在沙发上,杨勤的父亲就去沏茶,母亲就坐在旁边笑着说:“孩子,不要拘谨,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昕画叫了声伯母,就低下头。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虽然微笑着,可是那眼睛就像透视一样,看得昕画心里发毛。 杨勤的爸爸把茶水放在茶几上,微笑着看着昕画,昕画就叫了声杨伯父。没想到杨勤却笑着说:“昕画,我爸爸姓李,我是跟了妈妈的姓。”杨勤的父亲笑了笑,就和杨勤的笑容一样,昕画就顿感亲切。 爸爸笑着说:“我们家是阴盛阳衰,你伯母无论是工作成绩还是级别都高于我,好在我有个出息的儿子。”妈妈看了爸爸一样,虽然有些威严,不难看出那份爱非常的深。 杨勤小声给昕画说:“我爸爸叫李德成,特别疼我,妈妈叫杨华英,看起来严肃,可是也是个慈祥的老人,就是职业习惯,容易审查别人。”昕画也小声说:“可是我看起来也不想公安战士。”杨勤说:“是财政部审计厅的。” 杨华英又端出一盘子水果,笑着说:“昕画呀,你的父母都好吗?”昕画点点头,笑嘻嘻地看着她,李德成笑着说:“只要身体好就行,老年人就是怕出毛病。”杨华英笑着说:“看看昕画的年龄,人家的父母可是没有到咱们这个岁数,还都在工作岗位上呢。”李德成哼哈着就削着苹果。 杨勤就从屋子里拿出一张碟,笑着对昕画说:“去我屋里看电影去,这是美国《哈利波特4》。”昕画连声说好,就要站起来,杨华英一把就把杨勤拽到一边,笑着说:“我们娘俩聊会天,要看你自己去看。” 昕画只好坐了下来,杨华英笑着说:“父母在哪儿工作呀?”昕画小声说:“爸爸在地铁总公司,妈妈在积水潭医院。”李德成笑着说:“都是好地方,真不错。”杨华英看了李德成一眼,又说:“都干什么工作呀?” 昕画感觉就像相亲,可是也没有办法,就笑着说:“爸爸是管基建的科长,妈妈是护士。”杨华英笑了笑,把李德成削好的苹果递给昕画,昕画赶紧说谢谢。 杨华英又开始打量昕画,牛仔裤,无袖衫,还算周正。脸蛋很迷人,还有浅浅的酒窝。看得昕画汗都出来了,杨勤觉得妈妈太过分了,就上前拉着妈妈的手到了一边,小声说:“我们还是普通朋友,你要是老这样,我就再也不往回给你介绍朋友了。”杨华英看了一样杨勤,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摇着头走到昕画的面前,笑着说:“孩子,我们都老了,说话爱唠叨,你不要放在心上。” 昕画赶紧站起来,笑着说:“伯母,您也没有说别的。”杨华英笑着说:“中午在这里吃饭吧,你们去看电影,我去收拾。”昕画说:“伯母,我能帮上忙吗?我会做一些家常的,鸡蛋西红柿和醋溜土豆丝。”昕画就孩子气地笑嘻嘻看着杨华英,杨华英摸了一下昕画的头发,笑呵呵地说:“你们就等着吃吧。” 看着杨华英进了厨房,李德成也赶紧跟了进去。杨勤笑着说:“昕画,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就这样,走看电影去。”拉着昕画就进了一间屋子。 “哇!”昕画一进去就叫了出来,这是一间大约五六十平米的房间,布置的就像个电影院,投影屏幕有整个窗户那么大,还有些加不上名字的音响。杨勤就打开了音响,放着轻音乐,那声音真是悦耳,昕画也不知道什么曲目就跟着哼哼。 杨勤关上了房门,整间屋子就成了另外一个空间,杨勤说:“我特意做的隔音,里面怎么喊叫外面也听不见。”昕画一听就大声喊,果真外面没有动静。就大声说:“杨勤,你这个坏蛋,你这是让我来相亲了,看你妈的样子,就差翻我们家的家谱了。”杨勤赶紧陪着不是,昕画又说:“还有那目光,我就和犯人一样,浑身都是冷汗,大热天出冷汗,你陪,你陪。”说着昕画就拉着杨勤的胳膊摇来摇去,杨勤笑嘻嘻地看着昕画,他喜欢她这个样子。 昕画看着杨勤嬉皮笑脸,就大声说:“杨勤,你不要幸灾乐祸,我只是你普通朋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就气嘟嘟坐在沙发上,把脸扭到一边。杨勤赶紧上前揽着昕画的肩膀,小声地安慰着:“保证仅此一次,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让你骚我痒痒肉。” 昕画忽然就想起杨勤怕痒痒,就翻过身来直接挠向他的脖颈,杨勤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缩起脖子,昕画就撒着娇说:“你要让我痒痒,要不我就不理你了。”趁着杨勤没注意,又把手伸向腋窝,杨勤就笑得在沙发上打滚,昕画步步紧逼,也扑在他身上,滚来滚去,一不小心,杨勤的嘴正好挨着昕画的嘴,昕画一下就停了下来,摸着自己的嘴唇,大声喊:“你吻我了!” 杨勤还在回味着,赶紧说:“不小心,真是不小心。”昕画却一把抱着他,大声喊:“你吻我了,你吻我了,不行,我也要吻你。”就亲了上去,狠狠地吻在杨勤的嘴上,杨勤真的愣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紧紧抱着昕画,轻轻地吻了上去。 昕画感觉口水都出来了,就睁开眼睛,看着杨勤深情地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小声说:“好了,别得寸进尺,我们扯平了。”也不顾杨勤正好盖在乳房上的手,就直起身来,拉着杨勤的手,笑着说:“看电影吧。” 杨勤舔了舔嘴唇,就要去放电影,一阵悦耳的铃声就响了。杨勤说:“该吃饭了,妈妈做饭越来越快了。”就很不情愿地打开门,杨华英站在门口笑着说:“电影看得怎么样?”杨勤说:“好,很好。”又抿了一下嘴。 饭菜很丰盛,京酱肉丝和宫保鸡丁一看就很有食欲。杨勤笑着说:“我爸爸的手艺怎么样?”昕画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杨勤又说:“来了客人,厨房里就革命了,妈妈是总指挥,爸爸就总负责,妈妈点菜爸爸做,一般都是这样。”正说着,李德成喊着:“油着,慢回身。”就端着一个砂锅,里面还沸腾着。 “老鸭煲。”杨勤惊喜地喊着。“爸爸真是偏心眼,我自己来好几次都没有吃上,昕画一来就做。昕画,以后我回家,你一定要来,爸爸做的老鸭煲比饭店的还地道。”昕画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德成,杨勤解释说:“爸爸是杭州人,做老鸭煲当然地到了。”昕画也不言语,低着头就想:“杨华英真是有福气,最主要是口福。”昕画这丫头最爱吃,每次吃水煮鱼就能吃一条,簋街麻辣小龙虾流行时,自己的记录是两百只,现在正好流行老鸭煲,看着滚烫的砂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杨勤打开一瓶红酒,笑着说:“昕画,喝点酒没事吧?”昕画小声说:“一点点。”杨华英听了就说:“杨勤,你也要喝一点点,还得开车呢。”杨勤没有吱声,打开酒就每个人倒了一杯。 菜全都齐了,杨华英笑着说:“昕画,简单一些,改天晚上来,伯母给你弄一桌子。”昕画赶紧说:“伯母,够丰盛的了。”六菜一汤,李德成真会做菜,水煮菜心把个菜心弄得湛绿,那香菇油彩的香菇是成型的,在绿色的油菜上就如一朵蘑菇花,好像有了生机。 李德成解下围裙,笑呵呵坐在桌子上,左右看着杨勤和昕画,他对昕画很满意,觉得杨勤很老实,就得娶个活泼的媳妇,虽然昕画表现的很规矩,可是在这个老人的眼里还是瞒不过去的。 大家碰了一下杯,就开始吃饭,李德成盛了一碗老鸭汤给昕画,杨勤就说:“爸爸,给我也盛一碗,真是偏心。”嘴里说着,心里却甜滋滋的,他看出爸爸很喜欢昕画。杨华英也笑了,说:“来了客人,连我这老婆子都忘了。”李德成“嘿嘿”地笑着,就给杨勤和杨华英都盛了一碗。 吃着饭,杨华英笑着说:“昕画,你在哪里工作呀?”昕画愣了一下,笑着说:“在家里呆着,没班可上,刚帮朋友忙一个学校。”杨华英一听就说:“办学校好呀,为国为民都是好事,可以说是功德。”昕画说:“是个艺术学校,还没有开始呢。”杨华英笑着说:“艺术也好,有什么需要帮的尽管说。” 杨勤赶紧对昕画说:“昕画,妈妈可是从来不帮别人的忙的,你可是第一次,有难处可要说,千万别为难自己。”杨华英一听就说:“你看,你看,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把妈妈卖了,人都说女儿大了不中留,看样子儿子也不成。” 杨勤好在在昕画面前有了些面子,就拔起份来,笑着说:“我可是你儿子,昕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真让你办,给办糟了,那可就不是一顿老鸭煲就完事的。”杨华英看着昕画就向着李德成嚷嚷起来:“你看看,两个人合起来欺负我,你也不说句话。”李德成笑了笑说:“还不是你自找的,杨勤调动都没有帮忙,这回可是大话说出去了。” 昕画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没有要帮忙,看这一家子就来回说上了,好像真的帮助自己似的。就笑着说:“伯母,不要听杨勤瞎说,我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要帮的。” 杨华英笑着说:“好了昕画,伯母既然说出来,有事情你就尽管说。”看着昕画的样子,杨勤赶紧说:“不说了,妈妈,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下来,已是下午两点,昕画出来就对着杨勤发火:“杨勤,以后再也不来了,看你妈的样子,就是看不起我。”杨勤陪着笑说:“没有呀,她不是很喜欢你吗?还要帮你忙。”昕画说:“那是喜欢我?看她的眼神,我就像透明的一样,问这里问那里,就像户籍警察。我问过你吗?” 杨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汗都湿透了衬衫,昕画看着就笑了,拉过他的手,笑着说:“我不愿你,不过以后我可真受不了,一不小心就把在夜总会的事情说出来,你可不要怨我。”杨勤说:“不会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昕画就生气说:“那就给你个差事,把我送到枫景花园。”杨勤赶紧打开车门,真像伺候公主一样,扶着昕画上了车。 走到半路,昕画就给凌风打了电话,凌风一听是昕画的就赶紧问在哪里,昕画就说去雯雯那里,凌风就要过来接昕画,昕画说:“我就在那里等你,过来就行了。”凌风还想说什么,昕画就挂了电话。 第24章 我是一个父亲 雯雯一看昕画就高兴地跳了起来,昕画就笑着说:“雯雯,见了我怎么和见了男人一样,不是想男人了吧?”雯雯松开昕画,嘻嘻笑着说:“你比男人还好,真是迷死人,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和野男人约会了?”昕画说:“是呀,一会就来一个,就在你这里约会,可要给我预备好床。” 雯雯笑着就指着卧室说:“这四间屋子,你随便挑,可是有一样,弄脏了就得自己洗。”两个人说着就笑着滚在一起。 说笑完了,凌风也到了。雯雯笑着说:“真是快速。”昕画说:“怎么快了?”雯雯叹口气说:“勾搭得快,人也来得快。”昕画笑着就追着雯雯打,凌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这时,电话响了,雯雯就接电话,听完了电话,雯雯就又跳了起来,大声喊万岁。凌风就问:“怎么了,高兴成这样?”雯雯说:“通县的那个一毛厂又同意和我们签约了。”昕画也高兴地跳了起来。 还没有高兴完,雯雯的座机和手机都响了,雯雯接了这个又接那个,忙个不亦乐乎,接完了,就一下子坐在桌子上,拍着胸口,显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昕画急忙说:“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话呀。”昕画一下子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大声说:“我们看中的那十家都给来电话,要我们明天就去签约!” 凌风也高兴地站起来,笑着说:“那还不给卓骅打个电话,让他也高兴一下,这些日子可是把他给郁闷坏了。”雯雯就拿起电话打给卓骅,卓骅一听就高兴地大叫:“太好了,我马上过来。” 卓骅刚从若茵那里回到家,还没有开门,正在和陈桦和晓娜聊天。陈桦说:“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卓骅说:“就是雯雯的学校场地落实了,真是峰回路转。”陈桦笑着说:“你和那个雯雯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再让若茵误会了。”晓娜在旁边就问:“雯雯是谁?” 卓骅想到志华的心情,尤其是那个戒指,就赶紧说:“一个朋友,陈桦你可要为我作证,我可是真心爱若茵的。”陈桦笑着说:“我为你作证,谁为我作证呀?”晓娜斜斜地看了一眼陈桦,笑着说:“还用作证,心里有不就行了。”陈桦不知道晓娜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追问:“嫂子,你可是话里有话,别藏着,说吧。” 晓娜赶紧就说:“福满该醒了,我得去看看。”看着晓娜进了屋,卓骅就笑着说:“陈桦,你们女人就是事多。”陈桦白了一眼说:“还不是你们男人给闹的。”卓骅也来不及给陈桦多聊,就出了门就开车直奔枫景花园。 雯雯打开门就紧紧地拥抱卓骅,眼泪就掉了下来,小声说:“真是感谢上帝,没让我们白费力气。”卓骅尴尬地笑着看着昕画和凌风,说:“不是感谢上帝,是感谢我们自己。”雯雯擦干了眼泪,松开了卓骅对着大家说:“我们今天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昕画大声喊:“好,我们要吃海鲜,还要去钱柜唱歌。”凌风笑着看着昕画,怎么看都喜欢,就说:“公司还没有注册,资金还不是很充足,所以今天我请客。”昕画高兴就拉着凌风的手说:“还是凌风大哥好。” 雯雯说:“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的客人和功臣,是不是卓骅?”卓骅看了一眼凌风也不说话。凌风说:“第一我给你们设计和装修可是要赚钱的;第二我在这里每个月拿的薪水可是最高的,卓骅你没有我赚得多吧?”卓骅点点头,笑着说:“这样吧,我请吃海鲜,凌风请唱歌,雯雯请啤酒,昕画请宵夜,谁也不能闲着,好不好?” 昕画说:“好好,真是好,我们就把这次庆祝当作一个我们以后聚会的规程,以后全是这样。”卓骅说:“那可要把你的凌大哥吃垮了的。”昕画看了看凌风,山前挽着他的胳膊,笑着问:“怎么样?”凌风高兴地就飞上天,连声说好。 雯雯说:“好,我也同意,这次就算是公司成立的预备欢庆会,今天可是要听我的。”大家刚说完好,凌风的电话就响了,接完了电话,就兴奋地说:“在告诉一个好消息给大家,所有的教学体系与培训计划全部完成,已经发到我的信箱里了。”大家又高兴地欢呼起来。 “要不要把楚玲和纤纤叫上?”昕画看到大家高兴的样子,就想到了她们。雯雯赶紧说:“那还不打电话?”卓骅说:“就让他们直接去一品锅海鲜馆,我们就在那里等着。” “一品锅?”凌风一听就叫了起来。“你不过了,那可是全北京最昂贵的海鲜馆。”卓骅笑着说:“今个儿我高兴,口袋还有钱。”昕画就说:“是不是就在长城饭店那个,服务小姐全是一米六五的身高?”凌风点点头,雯雯眼里却闪着泪花。 六个人吃了几千块,也没感觉出和别的地方海鲜有什么不同,就是姑娘很养眼,可是大家全都说这是吃得最好的一次,嘻嘻哈哈就直奔朝阳门,要了一间最大的包房,昕画也不等别人,自己点了一首“但愿人长久”就唱了起来,以前都是伺候别人唱歌,今天可是自己唱,就投入的不得了,别人都不忍心打扰她。 苏东坡的词写得好,王菲也诠释的好,昕画唱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凌风打着拍子,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昕画,楚玲看着心里就酸酸的。“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昕画一唱完,大家就鼓起掌来。 服务小姐也把两打啤酒和一些饮料送进来,雯雯说:“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所有的人都是感谢,感谢你们陪我这个疯丫头玩,真是感谢。”说着就把一瓶啤酒对着嘴喝了起来,一口气就喝完了,擦了擦嘴,笑着说:“楞什么,还不快喝?”大家才把酒瓶也对着嘴,咚咚咚喝了起来。 大家也不顾的是不是开车,一瓶酒全都喝完,马上就拿起了一瓶。昕画也不顾喝酒,马上又点了歌曲,还是王菲的《我愿意》,就深情地唱了起来,凌风坐在她身边,昕画就拉着他的手,摇着头。“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看着昕画的样子,凌风心里就跳得厉害。 昕画喜欢唱首歌,又点了一遍。在夜总会里就有一个小姐唱这首歌,唱得客人如醉如痴,昕画本身都会为客人唱一两首歌,也是王菲的,唱得很好,可是那次客人就说:“你比那个小姑娘唱得好多了,她太嫩了,没有女人味,可是你唱得我都硬了,你还摸着我,亲着我,真是让我高兴。”就一甩手拿出一叠钞票,塞到那个小姐的乳罩内。那情节昕画记忆很深,不是羡慕那个小姐挣得钱,而是那客人对她的歌声蔑视,就回家和着cd练了几天,可是没有机会再唱了,就离开了夜总会。 今天,昕画就拉着凌风的手唱得投入,楚玲在旁边看着心里就酸,怨恨自己没有胆量去拉凌风的手,更没有那种表达自己的勇气,就拿起酒喝起来。卓骅端着酒瓶,走到凌风钱,笑着说:“别只顾拉着美女的手,还没谢谢你,你可是这个学校的功臣,你的教学计划的完成,可以说就是这个学校的灵魂,来,干。”凌风不情愿地松开昕画的手,喝完酒就笑着说:“雯雯,卓骅可是把自己当作学校的人了,你可是要看好,这可是个人才。” 雯雯笑着说:“我是要看好,可是人也不归我管,早就有主了。”凌风噢了一声,笑着说:“这我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迷住你。”卓骅笑了笑,也不言语,昕画唱完了,大家就鼓起掌来,好久不停。 昕画却一把拉着凌风的手说:“凌风,你妈妈是不是对你领回家的女孩都要问父母是干什么的,女孩是干什么的,甚至还要问问家谱?”昕画这一句不着四六的话不仅让凌风摸不着头脑,也让卓骅和雯雯都笑了起来。昕画却认真的说:“我是认真的问,不是玩笑。” 纤纤正要唱歌,听了昕画的话,就说:“你不会是要去凌风的家里相亲吧?”楚玲一听心里就更酸了,大口地喝酒,凌风看见了,心里一动,可是看了看昕画,又喝了一杯就才说:“问不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已经不问我了。”昕画不解地问:“为什么?”凌风说:“他们一直住在美国,也要我去美国发展,可是我喜欢中国。” 卓骅说:“昕画你不知道,凌风是美国朱丽亚音乐学院毕业的,父母也在那里教学,朱丽亚音乐学院可是音乐界的哈佛。”昕画看了看凌风,很是吃惊,她不知道朱丽亚音乐学院是什么玩意,可是哈佛是知道的,就笑着说:“以后你可要多多给我指点,我最想唱歌,可是除了唱,连个谱都不识,简直就是个小学生。”说着就拿起酒瓶和凌风碰了一下,也不管凌风喝不喝就自己先喝了。 听了别人的父母,雯雯就想到自己,心情就突然变得糟糕起来,也不管别人就只顾自己喝酒,卓骅赶紧抢过她的酒瓶,笑着说:“雯雯,你是想让自己喝醉?”雯雯说:“我高兴,真的高兴。”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惆怅,卓骅轻轻地拂了拂她的后背,小声说:“我理解你,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雯雯一下就伏在卓骅的怀里哭起来。 纤纤立刻就过来,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对卓骅说:“雯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卓骅挤了挤眼睛,纤纤也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可是还是又继续唱歌去了。 楚玲也感觉心里很难受,尤其是看见昕画毫无顾忌地拉着凌风的手,就拿起麦克风,也不管什么歌曲,就一首一首地接着唱,唱着唱着声音就有些戚怨,纤纤很解人意,就给她点了首《他不爱我》,那歌词正好符合楚玲的心境,楚玲唱得比莫文蔚还痴情:“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乾净,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凌风一听就明白意思,就上前对纤纤说:“点一首《广岛之恋》,我和楚玲唱。”大家还是第一次听这个高等音乐学府出身的人唱歌,就齐声欢呼起来,雯雯也从卓骅的怀里起来鼓掌。楚玲脸上也有了春光,眼睛直看着凌风,昕画却把头扭到一边。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凌风一出声,就引来掌声,不愧为科班出身,声音和着音乐,就如一体,声音不松不紧,恰到好处,楚玲一听却眼泪就掉了下来,赶紧擦掉,声情并茂就唱,也许是两个人第一次合唱,节奏还把握的不是很好,可是楚玲的伤情却让大家鸦雀无声。 一句“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结束之后,楚玲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掩着面孔就往洗手间跑去,纤纤赶紧就跟着。凌风眼里有些湿润,可是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拿起一瓶酒就喝。昕画似乎也被感动了,也默不作声,小口地喝着酒。雯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拉着卓骅的手,眼眶里含着泪花。 卓骅知道凌风此时的心情,也不说话,就和他碰了一下酒瓶,凌风喝着酒却怆然地笑着,说:“楚玲是个好女孩,可是……” “不用说了,以后会好的。”卓骅喝着酒,笑着说:“唱首歌吧,这回我唱歌。”雯雯和昕画就兴奋起来,看着这个平日里有些玩世不恭的小子要唱歌,就齐声问:“长什么歌?”卓骅说:“除了祝福,这个时刻还能唱什么。” 昕画很快就找到歌曲,随着音乐,卓骅就唱了起来。没有说祝福的话,卓骅唱得很是认真,虽然有些词还跟不上节奏,大家都认真的听着,似乎看到那烛光里的河灯,也看到了离别的场景。 尤其是“陪着你度过每个春夏秋冬”唱完之后,大家都没有掌声,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和着音乐,一起哼唱起来。“这一刻,偎著烛光让我们静静的渡过。莫挥手,莫回头,当我唱起这首歌,愿心中留著笑容,伴你渡过每个春夏秋冬。”大家似乎都沉浸于歌声当中,一个多月来的相处,有痛苦,有泪水,有欢乐,也有无奈,这一刻都似乎凝结了。 雯雯抓着卓骅的手死死的,卓骅也没有感觉到疼痛,纤纤和楚玲开门一看,四个人眼含着泪花,都忍不住叫起来:“怎么了,今天是怎么了?不是庆祝吗,怎么都成了泪妈?”卓骅揉了揉眼眶,笑着说:“我刚才唱了歌,本来不是伤感的,可是大家就把我带到沟里去了。” 纤纤看了看雯雯抓着卓骅的手,笑着说:“我的美女,抓着男人的手是什么滋味?”雯雯赶紧松开,脸就红了,可是很快就笑着说:“情不自禁,我们四个人都互相抓着,就卓骅唱歌那神情,你在也会这样的。” “是吗?卓骅,在场一个吧。”纤纤看着卓骅,卓骅看了看凌风,笑着说:“有专业的人士在场,我就不再现丑了。”凌风笑着说:“卡拉OK,就是大众娱乐,你来吧。”昕画在旁边更是无理取闹,上前就抓着卓骅的胳膊,左右的摇着,嗲声嗲气地说:“卓骅哥哥,来一个吧。” 卓骅无奈地说:“就唱最后一个,就唱《李香兰》。” “好耶!”大家就鼓掌,楚玲也从伤感走出来,主动去点歌,大家都看着卓骅,卓骅竟然站起来走到中央,大有一副歌星的派头。虽是粤语歌曲,卓骅却唱得有滋有味,咬字也不标准,可是很投入,大家也就轻轻地哼着。这本身就是一个轻缓的曲调,昕画就把卓骅从中央拉倒人群中,大家就一起哼唱起来,每个人都手拉着手,左右摇晃着,纤纤却正好拉着卓骅的手,心里不禁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没有老套的《真心英雄》,雯雯有些醉,昕画也不是很清楚,纤纤和楚玲最是清醒,凌风和卓骅肯定是不能开车。楚玲拉着纤纤的手就上了出租车走了,凌风只好送昕画,卓骅没有任何理由不送雯雯。 看着大家都走了,卓骅就说:“我内急,先去洗手间。”雯雯就在门口等着。等了半天也不见出来,打开手机就要打电话,却看见卓骅发来的短信:“我有事情,你先回家,一会儿我去你那里。”雯雯看了心里甜滋滋的,真的想发生点什么。 两个白衬衫看着卓骅,微笑着说:“我们老板有话给你说。”卓骅早已经经历了一次,就大声说:“又来这一套,黄德奎就没有新鲜的。”白衬衫笑着说:“不是黄德奎。”卓骅说:“又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衬衫很客气,也很有礼貌,不粗鲁,还有些侍者的味道。从后门坐上车,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小区,在朝阳路上,卓骅很熟,看见“美豪湾”三个大字,卓骅就笑着说:“都是豪宅,看样子我们穷人只好看着你们对我们呼来和去了。” 白衬衫也不说话,进了小区,就把卓骅领导一栋楼前,笑着说:“二楼,我们老板在上面等你。” 卓骅也不说话,就径直走上去,门是开着的,也不敲门,就进了屋。一个中年男子面对着窗户,猛吸了一口烟,转过身来,沉沉地说:“对不起,请你来我有话给你说。”卓骅心里还是很害怕,可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说吧,我已经见过你们这一套,只不过是换了人而已。” “噢。”那个人很是吃惊,转眼又笑着说:“是谁用同样的方式请过你?” “也是大老板,黄德奎。”卓骅心里面恨恨地,可是说出来还是笑着。那个男人笑着说:“我不是黄德奎,我是冯成大。” “啊?”卓骅没想到是雯雯的爸爸,虽然看过照片,可是在灯光昏暗的屋里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卓骅说:“冯先生要我来不会是雯雯的事情吧?” 冯成大来回度着步,似乎很犹豫,好半天才说:“是的,可是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拜托你。”卓骅说:“冯先生,您客气了,您财大气粗,我似乎一点也帮不上忙。”冯成大指着沙发说:“卓骅,我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北大的高材生,你的一切我都清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冯成大说的非常客气,可是那种威严还是让卓骅怯怯地坐了下来。冯成大坐在对面,烟吸的很凶,卓骅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冯成大掐了烟,眼泪就掉了下来,说:“我是一个父亲,你知道吗?” 冯成大说这句话让卓骅摸不着头脑,可是卓骅还是点点头。 “我还是个老板,有钱的老板,可是……”冯成大非常激动,声音有些哽咽,尽然说不下去。卓骅到感觉有些同情他,赶紧说:“冯先生,您不要激动,我理解你。” “你理解我?”冯成大抬起头来,看着卓骅,忍不住又怆然泪下,好半天才说:“谢谢你,可是你知道我知道雯雯去做陪酒小姐是什么心情?”卓骅茫然地摇摇头,可是很快就点点头。 “那就是天塌下来,就是让我是个穷光蛋也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可是他真的就在眼前,报应呀!”冯成大更加激动了,忍不住哭出声来。 卓骅无法安慰眼前这位男人,他还没有孩子,还不知道这种难是怎样,只能看着冯成大。冯成大过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无论雯雯做任何事情,如果她说,我都会给她资金让她尝试,可是她看不起我这个父亲,无论我多有钱,多有地位,她也知道,即使给妈妈办学校,即使直接给妈妈钱,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可是她宁可去做小姐,也不想我伸手,你知道我这个父亲有多失败?” 卓骅摇摇头,冯成大说:“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没有想把父亲的形象树立起来,知道发现了她做小姐,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卓骅说:“冯先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只要有让她骄傲的地方,做女儿的一样高兴。”冯成大说:“可能吧,可是这需要时间,很可能这时间是很长,所以我就暗中派人盯了一下她,当然也包括你。” 卓骅很吃惊,有人跟踪自己都不知道,不仅有些急,忍不住就大声说:“你怎么能这样做?”冯成大摇着头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是这样,你们就可能学校办不成。” 卓骅很是不解,就问:“为什么?” 此时冯成大才显露出一个成熟男人的稳重,笑着说:“你们俩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房子,为什么没有租下来?”卓骅摇摇头。 “你有一个女朋友,是不是?”卓骅点点头。 “他的叔叔是地产大亨,他不同意这件事情,可是你却很执拗,你和雯雯去看房子时,他已经跟踪了你。” 卓骅说:“又是跟踪,我还成了名人?”冯成大笑着说:“不是名人,是因为黄德奎不想让你做成任何事情,就先你们一步把你看得房子全都租了下来,并且交了定金。”卓骅说:“可是他租房子没用,不是很浪费?”冯成大摇着头说:“你们还年轻,这点钱对于黄德奎来说只是毛毛雨,再说,只是定金,更是不值得一提。等你们泄了气,他又不租了,你们不是还是一无所成。” 卓骅点点头,说:“怨不得等我们签约的时候,对方都变了卦,原来是他在做鬼。” “后来你们去了平谷,他也派人跟了去,好在你们交了定金,可是你现在如果打电话,恐怕也被他租了去了。”冯成大说的很平稳,可是卓骅听起来却很紧张,真有些侦探小说的意思。 “可是黄德奎一定是被感情迷住了,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冯成大说着又点了一支烟,递给卓骅一只,卓骅说声谢谢就接过来,他永远没有想到他一个小市民这几天竟然被两拨人跟踪,而自己毫无知觉。 “什么事情?”卓骅不解,听来听去很是迷惑。 “就是不应该租,而是买。这次真要好好感谢你们,没想到两个年轻人对地产的眼光如此高。”冯成大赞许地看着卓骅。 卓骅说:“为什么要谢谢我?”冯成大说:“你们选的地方恰好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北京的地皮越来越少,可是房地产商却不能闲着,只好圈地,已经没有地皮了,你们发现的地方恰好符合开发的条件。黄德奎这条老狐狸如果不是被感情迷住,哪有我的份?” 看着卓骅迷茫的神情,冯成大又打开了几盏灯,屋里面不再昏暗,可以看清冯成大的脸。这是一张成熟的具有魅力的脸,比卓骅的青涩不仅多些稳重,更有难言的自信。卓骅坐直了腰板还是觉得不够,就把脸一直笑着。 “你们今天都接到了各处的电话,要你们去签约,有没有感到奇怪?”冯成大满脸的笑容,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难道是你?” “没错,我看到他们在租房子,马上就决定把那几处地方买下来,在十天的时间,我把这十处地皮全都买下来了,哈哈哈,这回黄德奎想哭都来不及了。”冯成大很得意,这个地产大亨终于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态。 “然后你就把上打电话转租给我们?”卓骅笑着说。冯成大说:“是的,虽然手续还在审批,可是每个地方我都已经打了一百万的定金,如果他们想反悔他们可是赔不起的。所以说我要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不可能想到回到非常偏远的地方去买地皮,也不可能这么便宜。不过,这次你们也是为自己。” “为自己?”卓骅想了想也的确是为自己,就说:“是呀,可是我还是要替雯雯感谢您。您肯定要我替你保守这个秘密。”